沈桑宁一听,瞳孔微张,心里打鼓。

难道裴如衍洞察人心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能看出重生的端倪来?

她一时没回答。

裴如衍见状,煞有其事地说:“他的爱马说杀就杀,果决得反常,我是怕他伤了你。”

闻言,她故作淡然地保证,“我知道了,我肯定离他远远的。”

当然,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至于裴彻。

离开跑马场不久,他就折返了回去。

彼时场内已经没有别人了。

他径直走到宝马面前,安静地伫立着,突然跪了下来,眼眶发红——

“跟了我二十年,你应该明白的,在这世上,我唯独不能失去她。”

“辛苦你了。”

裴彻伸手,拿出匕首利落地在掌心划了一道口子,将血滴在宝马的伤口上。

“下辈子,再来找我。”

在马奴来收尸之前,裴彻又恢复了常态,踏步走了出去,这次,没再回头一眼。

此生,在他心里,什么都比不上央央。

无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