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央央下意识做的动作,那是她紧张的时候会有的小动作。

想到她,裴彻心情才稍微好些。

前世他教她骑马,她就总是扣马鞍,腮帮子鼓得跟小仓鼠似的,那时,她也喜欢装作不怕,但表现出来,可没有今日这样镇定。

等等!

她今日为何这样镇定?

照理说,他是将军,而兄长是文臣,难道不该跟他学骑马更有安全感吗?

为何她跟着兄长,反而能更从容?

裴彻突然笑意全无。

也许是察觉到,她更依赖兄长。

也或许,是大脑牵引着他,去猜疑,疑心央央是否也跟他一样,重生了。

毕竟他能重生,沈妙仪能重生,那央央为什么不能?

如果是重生了,也能解释为何学骑马更从容了,因为她本就会。

央央一向聪明,即便重生,也极有可能不告诉别人,不会像沈妙仪那样,将重生的优越感挂在脸上。

可是,如果央央重生了,为何会当着他的面,和兄长举止亲昵。

央央这么爱他,不可能这样做的。

裴彻心里这样想,但人一旦有猜疑,就会止不住地去想这种可能。

直到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