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若不信,就只能靠云昭武力控制了,反正他必须医治云叔。

沈桑宁着人将厢房收拾干净。

傍晚裴如衍归来时,得知神医之事未提及半句,倒是顺带说了另一桩事——

“前两日京中发生了命案,亡者是一位翰林,京兆府多日没找到元凶,陛下命刑部执掌此案,并加强京城治安,这些年进过牢狱的人都要严查监督。”

“前两个月你从刑部赎了人,过阵子刑部应会来人调查云昭近况。”

语罢,他安慰道:“例行检查,无需忧虑。”

他只是提前跟她说一声。

沈桑宁忧虑的却是,“堂堂官员,说杀就杀,你外出时也要注意安全,再加一倍护卫。”

裴如衍唇瓣轻抿,似很享受她的担忧,伸手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肉——

“吃多了兔肉,脸也同兔子一般。”

这一捏,给她捏无语了,拂开他的手,“我认真的。”

“我也是。”他笑意渐深,毫不在意什么杀人元凶。

沈桑宁彻底没了好气,“你认真些。”

“好吧,”裴如衍应她要求,严肃几分,“宣王想让裴彻担任他的武先生。”

这拉拢人的手段,都已经摆在明面上。

墙角都挖到家里来了。

不过裴如衍这般淡然,说明宣王并未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