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顾父刚才开口的时候顾夫人也感觉到了一股窒息感。

顾念才受了委屈，可顾父言语之间没有半点安抚的意思，反而是叫她接受。

顾夫人忽然对女儿有些感同身受，但她作为打人的那个，再怎么感同身受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心底想着，或许女儿很快就能想通吧。

明天她再好好跟女儿道个歉，这件事肯定会过去的。

就如同丈夫所言，一家人哪里有什么隔夜仇呢？

顾夫人跟顾父一起出去了。

房间门被关上，忙着收拾东西的顾念浑身力气一下子被抽空，她跌在床上，脸上的肿痛感已经蔓延到了太阳穴。

她感觉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突一突的，让她烦躁不已。

眼泪无意识流淌下来，顾念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抹。

她任由眼泪躺下来，脸上一片平静之色。

……

顾父跟顾夫人回到房间，顾夫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心神不宁。

“老公，你说念念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从前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估计是去上班认识了什么人，被灌输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啧，当时还是太心软，”顾父直接说，“要是当时没让念念去实习就好了，再不济把人拉到我公司来实习，她去的那个工作室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她遇到了坏人我们都不知道。”

“估计是碰到什么不三不四的人给她洗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