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五条悟站在讲台上,兴致高昂地一挥手,“明天有什么出行计划吗!”
明亮的阳光照他身上,让他那头白色的短发显得有些透明。冬天难得有这种好天气,连灯都不需要开,只靠日光照亮了整间教室,让人心情也跟着愉快起来。
当然,并不包括现在坐在教室里的四名高专一年级学生。
“这就是你今天还叫我们来教室的理由吗?”
“出不去。”
“木鱼花。”
“我要修行。”只有乙骨忧太认真回答了五条悟的问题。
“诶——不要这样嘛,”五条悟歪歪扭扭地倚在讲台上,“明天可是二零一八年的第一天诶,高专都已经放假了。”
禅院真希推了推眼镜,无情地戳破了只想摸鱼的某人的小心思:“放弃吧,悟。”她说,“咒术师全年无休,特别是你,就算出去也会被塞上几个任务的。”
她才不会被五条悟打着出去玩的名号哄骗着做任务。“让宇智波佐助陪着你玩吧。”她不怀好意地说,“前两天不是还和他打的很开心吗?”
五条悟感觉自己的耳朵又开始疼了。他躲过了夜蛾校长第一次抓人,没想到对方居然第二天亲自到教室里堵自己,揪着耳朵当着学生的面吵了他半个小时。
至于佐助,那个小混蛋这两天干脆就不在学校里待,今天也早早地离开了学校,跑去神奈川不知道干什么。
“真希,”他话锋一转,故作惊讶地说,“你怎么突然换发型了?是自己剪的吗,稍微有点土哦。”
稍微有点、土、哦。
禅院真希下意识地摸了摸刘海,之前被宇智波佐助削断了大半,又一直没时间下山,所以她自己尝试着修了一下。结果怎么说呢,反正是不太美妙。
现在又被某人故意提起,立刻就让她想到了之前的惨痛经历。
“你……和那个宇智波佐助不愧是……”她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到底应该用什么词描述五条悟和佐助的关系,气得把自己手边的水杯砸了过去。
“真希好可怕啊。”五条悟一偏头,水杯就砸在了他身后的黑板上。
“禅院同学好吓人啊。”乙骨忧太咽了口唾沫。
狗卷棘光明正大地点点头。
禅院真希对他们露出一个核善的微笑。
乙骨忧太往熊猫身后缩了缩,乖巧地举手投降。
五条悟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几个在教室里打闹,顺手掏出手机发了两条短信。
“那么!今天的内容就愉快地决定了,”他直起身子,“我们去神奈川实践!”
——
好天气也没能让宇智波佐助的心情好起来。
他现在坐在神奈川的一家咖啡馆里,耳边是轻柔和缓的音乐,对面是一个穿着米色毛衣的少年。
“宇智波同学?”栗色头发的少年轻声询问道。
总觉得坐在自己对面的人看起来一副要把手机捏碎了的样子。
佐助合上手机,抬头还是一副平静的表情。他解释道:“抱歉,认识的人刚发消息问我今天在哪里,可能稍后会过来。”
柳莲二理解地点点头:“那我们提前结束也可以。”
“不,没关系,”佐助摇了摇头,“无视他就可以了。”
……总觉得宇智波同学的朋友可能会有点奇怪。
柳莲二想。
作为一名成绩优异、全面发展并且即将升入立海大高中三年级的学生,他经父亲之前的同事介绍成为了一名临时家教。
虽然补习对象据说没什么基础,但对方出手着实阔绰,补习时间也只持续到四月开学前,不会影响自己的学习,他就答应了下来。
毕竟网球作为爱好的话还是比较烧钱的,球拍球鞋,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都要自己去买。不能像初中时完全靠家里支持了。
今天是他和这位名叫宇智波佐助的补习对象第一次见面。
为了了解对方的情况,他特意准备了自己之前没做完的各科试卷。然后看着对方自然地把英语放在一边,只写了其余几科的题目。
“……为什么不写英语试卷呢?”柳莲二有种不祥的预感,对面这个人不会是第二个赤也吧?
“没学过。”
甚至还不如赤也。
他镇定地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低头去看其他几科的题目。
国文,古文意外的好,但是所有涉及到作家的题目都没有答出来;数学全对;社会……
“宇智波同学,你是刚到日本的吗?”他认真地问道。
答案基本完全跑偏,常识很多都是错的,问答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就是给他一种对面这个人是危险分子的错觉。
明明宇智波同学看起来不像是那种惹麻烦的样子。
“算是吧,”佐助说,“之前出了事故。”
去读书是他一直以来的计划,所以他也在尝试,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人生活在这个社会里。
——比起那些有咒力的咒术师,也许普通人更容易让他放下戒备。不用做太多伪装,只要礼貌地回答对方的问题就行了。今天是第一次,感觉虽然不太适应,但好像还不错。
柳莲二的视线在他刘海下露出的眼罩上停了一下,礼貌地点了点头。因为受伤而导致记忆错乱的可能性是,863。他迅速为佐助找好了理由。
“希望您早日康复,”他说,“如果想成功通过插班考试直接升入高三的话,刚才那几科试卷最少也要做到及格。如果……想要进入立海大的话,至少要到70分以上。”
“我建议您找一位更专业的家教。”他最后说。
“没关系,”佐助答道,“我背书还不错。
好像不是很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