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闻钟再次从梦里惊醒过来。
他的梦比上次更过分了。
第一天晚上,他梦到了高三那晚,那晚萧疏的神情他已经忘了,应该是不太高兴的,也对,刚打完架脸上还疼呢,肯定不高兴。
他很缠着萧疏,那本书压在萧疏被子底下,他抽出来萧疏不让他看,他还举起来不让萧疏够到,非要犯贱招惹萧疏,才看了几眼,就被萧疏生气放倒了。
钢笔戳进去的滋味很难受,比身体疼痛更难受的是心底里的怪异。
可是萧疏不说,他不懂。
他咧着嘴,尽量忽略那点疼,赶紧提上裤子,就和萧疏告别。
身后是萧疏像鬼魅一样注视着他逃跑。
今天晚上,他的梦根据萧疏的画发展,从那天卫生间里两人互帮互助接上,然后他们赤裸着,躺在一起,交叠着,再然后,梦里除了朦胧,再也没有更清晰的画面,方闻钟所有能想象到的,就是萧疏的手,换成钢笔。
其他他再大汗直流,焦急无奈,还是不知道怎么做。
起来发现前面硬得有点疼,方闻钟下床腿都打哆嗦了,萧疏把他当女人,当女人是不是意味着那个部位,除了插进去手,还可能是别的东西……
方闻钟一下摔跪在地上!膝盖跪在一半鞋上,他痛得立马捂住腿,同时,眼眶慢慢泛红。
有点湿润。
“姥,”早饭我放桌子上了,“我去书店了。”
店里同学们很多,三三两两,方闻钟在自己没意识到的时候,就开始观察那些在一起的男生们。
他们很正常。
就算是亲密打闹,也不会让方闻钟产生奇怪的联想。
“老板,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