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想过放过你。”
却夏看向却柏岸的目光很复杂,似嘲讽似憎恨更多的则是释然。
却柏岸眼里闪过希冀,迫不及待地开口:“快放了我们!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
“一家人?”却夏咀嚼着这两个字,半晌摇了摇头,“你决心绑架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是一家人?”
“我那也是没办法!追债的人都到家里来了,如果到时候还不上钱,他们就要带走你妹妹,她还是个孩子啊!你身为姐姐,难道不应该保护妹妹吗?”却柏岸一开始还有些气弱,后面越说越理直气壮。
一旁的公冶纵眼里闪过一丝寒意,看却柏岸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团不堪入目的垃圾,握着却夏的手紧了紧,微薄的温度从掌心传递而来,却夏冲公冶纵笑笑,示意他不必担心。
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需要父亲认可的孩子,却柏岸再也无法伤害到她了。
“姐姐保护妹妹?”却夏侧头看向蜷缩在最深处的却洋,唐静丹将却洋牢牢护在身后,在她面前上演着母女情深。
却洋目光怨毒的看着却夏,很难想象一个刚成年的女生能有这样可怖的眼神,仿佛却夏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
“你这个贱人看我们家洋洋干什么?!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从我进入这个家门开始你就怀恨在心了吧?!世界上怎么有你这么恶毒的人!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放过!”
唐静丹尖声怒骂,连日被关押在这间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她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曾经看不起的却夏,犹如胜利者般趾高气昂地出现在她面前,成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已经疯了。
各种不堪入目的词汇从她嘴里吐出,公冶纵面色铁青,闻德华几步上前,动作粗暴地将唐静丹的嘴重新封好。
末了还偷偷觑了公冶纵一眼。
公冶纵面沉如水,如果不是决定让却夏亲自解决这家人,他早就让人将他们处理了。
公冶纵近几年开始修身养性,但并不代表他成了好说话的菩萨。
却夏没什么表情,她早已经和这家人划清界限,他们是一群披着人皮的恶鬼,如今不过是破罐子破摔不想再装了。
优雅如唐静丹不也像个疯子一样破口大骂?
却夏冷冷看着唐静丹:“你眼中的孩子七岁就因嫉妒将同学推进泳池,差点害得对方溺水身亡,事后却将责任推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