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会,却夏感觉好多了,虽然早已经看清却柏岸的嘴角,但直面人性如此丑恶的一面,还是对她产生了影响。
直到现在却夏才有空梳理今天发生的事,公冶先生带她来这里,应该不仅仅只是为了处理那家人。
这里应该是公冶家处理叛徒的地方,古堡森然矗立,警示着每一个公冶家人。
在法治社会的今天,仍然有光照耀不到的地方。
却夏并不感到意外,公冶家族这个庞然大物能延续到今天,必然有一套行之有效的管理手段。
事实也确实如却夏所想的那样,从丰都回来的私人飞机上,并不仅仅只有他们两人。
公冶纵在丰都耽搁的那段时间,处理了很多人。
不过这些事情都在暗处进行,直到现在公冶纵觉得有些事情可以让却夏知道了。
公冶纵骨节分明的大手把玩着却夏的手指,却夏嗅着他身上那股让人安心的檀香味,静静等待着。
“丰都事件其实早有预谋。”
公冶纵说完,低头注视着却夏的表情,他看得很仔细,却没从却夏的神情中看到丝毫意外,公冶纵哑然,也是,却夏一直都很聪明。
“你怪我么?”公冶纵很矛盾,一面唾弃说出这句话的自己,内心深处却期待却夏的回答。
“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刚猜到时却夏承认自己有过一丝难受,然而她细细品味着离别前的一吻,公冶纵压抑的情绪通过那一吻释放出来。
公冶纵是内敛而矜贵的上位者,他已经习惯成为做决定的那个人,更何况这个机会他等待了这么久,做出那个决定并不难。
他的灵魂分裂成两半,一个冷漠到近乎冷酷,叫嚣着让他履行公冶家家主的义务,一个因为却夏可能受到的伤害而感到痛苦不已,尽管他有十成的把握能成功,但万一呢?
这个时候,他抛弃冒险精神,哪怕百分之一的概率都让他心惊肉跳。
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他却陷入了长时间的颓废。
公冶纵周身散发出来的阴郁气息将却夏整个笼罩,她感到哭笑不得,有些高兴也有点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