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想至此,几个焦家老者便不住的摇头,还真是令人啼笑皆非,原本众人盯着焦、原两家是因为“谋反”,现在“谋反”洗清了,原家的家事反而成了麻烦。
“且先看看里面的人怎么样了。”有焦家老者说着忍不住再次转身瞥了眼身后的议事大堂,虽然此时的议事大堂已经被刑部的官差围了起来,什么都看不到,但他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方才所见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了眼前。
还真是要命了,若只有原二一个死了倒也罢了,还可用身染恶疾搪塞过去,若是还有别人,甚至不止一个的死了,那就不是区区一个“身染恶疾”可以说清楚的。到时候指不定传出什么原家被诅咒等等诸如此类的谣言呢!
不过担心别人家的事归担心别人家的事,自己家的事自是更重要的。
其中一个老者猛地拍了一记脑门,问道:“对了,我们焦家……”
“周梁去看过了,”周栋说道,“焦家没什么事。”
没事就好,虽是松了一口气,却也不见得轻松。且不谈两家世代的交情,就从两家一同进京开始,就是绑在一条床上的蚂蚱了,一家不好,另一家同自断一臂有何异?
眼见眼前几个老者陷入了沉默,周栋看了看头顶的日头,时辰已经不早了,快到早朝的时候了。于是他开口道:“这件事我会派人请大理寺的人过来主持。”
多年的官场生涯已让他学会了明哲保身,该刑部揽的事他自是不能推却,可不是他刑部的事他也没得胡乱招揽上身的道理。
“请大理寺?”其中一个焦家老者本能的出声了,他似乎有些质疑,“此事为何要请大理寺过来?”
原先倒因着那么多的事险些忘了这个一旁默不作声的女孩子,她倒是好,真真跟着他们不声不响的看了全程,还看到了原家如此“难堪”的一面,也不知道原诸醒来会是什么反应呢!
再者,先前因为原二的事,呃,虽然原二人已经没了,可先前因为这个事,大理寺那边没少跟原家过不去,虽然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小打小闹,一部衙门也不至于为了这些小事而为难焦、原两家,可事情到底是已经发生了,这时候请大理寺过来接手,难免让人有些担忧。
周栋对这样的质疑倒是并不意外,只是伸手指了指他们身后的议事堂,道:“堂里出事的出生焦、原两家,不是普通百姓,且又是在家中出的事,自是不能请长安府衙出面,是吧?”
长安府衙一天到晚鸡毛蒜皮的小事多的很,何太平忙着解决家长里短的小事都没工夫呢,这时候再抽出精力来管这件事?这是跟何太平有仇不成?退一步讲,就算这件事找到长安府衙,何太平接了怕也会转手将案子交到大理寺的。
至于不交给吏部,那就更简单了。这里头出事的可没有一个有明确官职,那位原小姐虽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可没有官职自然不属吏部接管。冉闻是闲的发慌,脑子有病才会接下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
所以,这件案子不管交到哪一部到最后还是要落在大理寺头上的,因为大理寺没有推脱的理由。既然如此,何不一开始就将案子交给大理寺?也省得白白绕这么一大圈了。
第381章发难
所以这件事不是他们想要挑哪个衙门接手的问题,而是除了大理寺不能推脱,其他衙门根本不会接手。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来做?
……
乔苒是在天师道口撞上的甄仕远一行人。
“你上哪儿去?”还没下马车的甄仕远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瞪了她一眼,道。
乔苒望了望天:“这个时辰自是回去换官袍去衙门报到了。”
甄仕远闻言不由白了她一眼:“你人都在这里了,这时候去衙门报道?”
乔苒道:“我已有好些时日没有去衙门了,算了算,今年的病假都快休完了。”大楚律法可谓言明,对于官员每年的各种假都有严格的规定。
超出这等假之外的话,那就要扣钱了。
“大人明鉴,我还有一大家子要养。”女孩子看着他,笑道,“所以,便先走一步了。再者……我估摸着这种事情他们也不大希望我在场吧!”
尽管没有详细言明情况,可刑部派去的官差也已经透露出了消息。听说是原家自己人打起来了,有人死了。
来报消息的时候甄仕远才到大理寺衙门,屁股还没坐热呢,便急急的抓了两个人过来了。
乔苒说罢,略过甄仕远,看向跟在他之后的两个骑马跟来的官员。
是老熟人了:徐和修和谢承泽。
这等时候,抓他们过来,显然是甄仕远自己也不大想接手这个案子。
“人选得好。”她朝他二人打了个招呼之后,对甄仕远道,“事情挺麻烦的。”
甄仕远嗯了一声,道:“我早猜到了,周栋那厮跑的比什么都快,可见不是什么好事。哎,我说,死了多少人?”
“不清楚。”乔苒摇了摇头,而后对甄仕远道,“不过原二死了。”
要一眼分辨那些躺在地上的原家老爷哪个死了哪个没死,她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原娇娇活着,原二死了。
“那真是……”甄仕远听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昨日还活生生的,令人生厌的一个人,今儿就死了。
世事无常啊!蹦跶了那么久的人突然死了,还叫人怪有些不是滋味的。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甄仕远斜了她一眼,道:“那我应该恭喜你还是让你节哀?”
好消息是她的仇人死了,坏消息是仇人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她爹。
乔苒伸手抵在胸口,道:“我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这是实话。她是乔苒,也不是乔苒。她的过去不在这里,那段往事于她而言也不过仿佛是在看旁人的故事一般。不过对于这具身体而言,却是释然的,从走出原家大门的那一刻,她便浑身一松,仿佛压在心底多年的心结瞬间不见了一般。
“哦。”甄仕远哦了一声,没什么情绪的说了句“节哀”之后便让她走了。
这件事她显然不想掺和进去,那他这个做上峰的便如了她的意吧,只是不知道之后会不会生出什么波折来。
……
麻烦的可不止原家,朝堂之上也有人发难了。
今日的朝堂是御史台的主场,能出现在朝堂上的此时已尽数出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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