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亦文赶忙捂住了自己的酒杯:“二舅,我不喝了,刚才你给我倒的那点儿,我都倒给我爸了。”
骑酒不喝车,喝车不骑酒,这是一个重生者最起码的修养……
“二舅,现在这鹿场谁是领导啊?”钱亦文问道。
“切……”二舅闷哼一声,“谁是领导?三年都换五个主儿了……”
“咋能换这么勤呢?”
二舅夹起一块骨头,在嘴里嗦喽了两下,巴登一下扔给了地上的狗子:“这块骨头,让你吃,你干吗?”
钱亦文一听,一愣。
二舅这话,说得怎么枪林弹雨的呢?
二舅笑了笑说道:“我就是一个比方,没说你……”
这比喻虽不雅观,但却有骨有肉,一针见血,极接地气……
“二舅,那现在这么大的地方,就这么撂荒着,没人管了吗?”
二舅嘬了一口酒,说道:“总得有个人管着……
“镇上有个姓柳的副镇长,刚从县里来的。
“刚到的时候不知道情况,稀里糊涂就被整来兼职了。”
“那还行,总归是有个人管……”钱亦文说道。
二舅说道:“行个六啊!刚开始他还觉得管企业了,挺好点事儿呢。
“没过几天,醒腔了,才知道被那些坐地炮子给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