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老头子的行为,真是把钱亦文给恶心到了。
一个老革命同志,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一路在心里祝福着老场长多福多寿,钱亦文又回到老边家附近。
看看天色,钱亦文找了个小饭店,像模像样地点了四个菜。
煎了个小杂鱼,炒了个大辣椒,炖了个鸡胗土豆,再来一个溜肉段……
老边爱不爱吃,不知道,反正都是他自己爱吃的。
回到老边的烧锅时,恰好酒坊收工。
钱亦文坐在院子里,一边把菜一样一样地摆好,一边看老边有条不紊地做事。
从里到外,老边把每一口锅、每一个窖都查看了一遍。
然后把所有工具一样儿一样儿地放归原位。
再仔仔细细地把每一缸酒的盖子按了一遍,才朝他走了过来。
这一丝不苟的劲头,让钱亦文明白了,为啥老边头能酿出好酒来……
“你咋还没走?”老边看了看他摆下的酒菜,皱了下眉头说道。
“咱爷俩喝点儿。”钱亦文笑笑,说道。
“家里有事儿,今天得早回……”老边一边装烟,一边说道。
“主要是想和叔儿唠会儿嗑儿。”钱亦文说道,“你看,我这都买回来了……”
“有啥唠的?”老边一边说,一把将军不下马的大锁,可就摸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