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俱到。
甚至于待会儿烧完了纸,老哥仨只需去一个坟头叩首,而剩下的小辈儿则必须按着个的去磕头,都讲得明明白白。
钱亦文看到,新坟茔布局合理,秩序井然。
爷爷奶奶的并股坟,在斜坡的最上边。
他们的脚下,一左一右,是钱亦文的爸和二大娘。
再往两边,还各有空地。显然,那是给大爷和四叔预留的宅基地。
他看了一眼大爷,他会回来吗?
心念及此,钱亦文猛然想到——
按照布局,自己的脚下,不正是自己将来的安身之所吗?
卧槽!我怎么蹲自己房顶上了?
蹲在自己的“宅基地”上,钱亦文不免想到:前世,自己的那把灰,也不知道被安置在哪儿了。
那个姓“董”的孩子,也不知道逢年过节能不能想起来去给自己烧两张纸。
这一世,不管飞多高、走多远,他都得回这儿来,埋在父亲的脚下……
磕完了头,几个人重新坐上了车。
“谁给拣的尸骨?”大爷问钱亦文。
钱亦文说道:“老茄包子……”
“老茄包子,是谁?”大爷皱皱眉,“不是应该姑爷给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