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药房,雨落枝头,窗口雾气缓缓飘落。
阿沅趴在宫远徵手边,看着他毛笔下的纹样,小脸愈发皱巴巴。
桌案下已有两三只画废的纸鸢,阿沅心疼不已,毕竟花公子费心扎了许久。
他抬眸小心翼翼瞄一眼宫远徵认真的模样,咬了咬自己的指甲,心下努力措辞,以免伤害自家爹爹在不擅长的事情上那“脆弱”的自尊心。
“好了!”宫远徵放下毛笔,拿起纸鸢满意地点了点头。
阿沅不确定地问道,“这是什么,爹爹?”
“雨燕呀,你不是想要雨燕吗?”
“确定不是……野鸡?”
我瞥一眼宫远徵手中甚至满意的纹样,不禁垂眸抿笑,确实更像野鸡。
或许是想逗阿沅,他从前也给我画过纸鸢,远比眼下画得好。
阿沅撇撇嘴,将手边尚未画纹样的纸鸢向一旁拨了拨,“爹爹,你还是好好教我药理吧,这纸鸢自有娘亲为我画。”
宫远徵冷哼一声,“你上元节的龙灯还是我扎的呢,这么快就忘了?”
“那你这技艺水平也太不稳定了……”
宫远徵气笑,仍不死心,“再给我一只纸鸢,我这次好好画。”
“你刚刚也这么说的。”阿沅抬手压住桌上的纸鸢,一脸戒备地看着他,“爹爹,你行行好,我就剩下两只了。”
“画好了。”我放下毛笔,“阿沅,你看看喜欢吗?”
阿沅立即跪直身子,小手撑在桌案上,看着我笔下的纹样,一瞬展颜道,“娘亲画的锦鲤真漂亮!”
他站起身,跑到我身旁,拿起纸鸢上下打量一番,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