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你这一出戏,有个非常合适的名字,叫做……欲擒故纵。”
凉薄深邃的五官,处处透着讽刺,扎得温言的心头那熟悉的痛,重新密密麻麻得爬了上来。
听着时慕白话语里不加掩饰的讥讽,她的面上却始终没有半点波动,甚至……连一丝半点的恼羞成怒都没有。
时慕白的眸色,越来越冷,越来越黑。
见温言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一下她额前散落的碎发,忽地,勾了一下唇,在时慕白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抬起脚,踹上他膝盖最柔软的地方。
时慕白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温言的手臂,随后站定,目光落在温言含着笑意的眼角时,眼底流转着翻涌的冷光。
“看到了吗?人在遇到到危险的时候,会本能地抓住离自己身边最近的人或物,时总……不也一样么?”
她的目光,似笑非笑地落在时慕白抓着她手臂的那只手上,加深了眸底的讽刺,继续道:
“时总这……也是对我投怀送抱吗?”
跟温言结婚一年了,他认识的温言,对他总是温柔小意的,他还是头一次见这个女人会这么难对付。
刚才踹他的那一脚,一点都不犹豫,就像是……哪怕他的腿被她踹断了,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他看着温言眼角的浅笑,眸底,一丝危险的幽光在淡淡流转。
就在温言以为时慕白会被她这激将的言辞给气得松手的时候,却没想到手臂上力道一重,身子被时慕白往前一拽,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
温言的脸,顿时黑了下来,这也是时慕白今晚看到她唯一变过的脸色。
宽大的手,霸道地扣在她的后脑勺上,不让她从怀里褪开,气得温言愤怒地抬起眼瞪他。
“我这个不叫投怀送抱,叫妇唱夫随。”
温言在他怀里,挣扎了好几下,都没能成功从时慕白的怀中挣脱出来,眼底的怒气,便更浓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