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认知,让他愤怒的同时,更多的是这连日来已经在他心头光临数次的心慌和不安。
即便眼前的温言就在他面前,他都仿佛觉得她开始真正地在一点一点远离他。
温言听着时慕白对她的这番指责,眼中的冷笑更深了几许。
她慢条斯理地嚼着嘴里的饭,一口一口的,喉咙哽着难受,似乎只有这样嚼得粉碎,她才能咽下去。
手中的筷子,缓缓放下,她的目光,再度落在时慕白的脸上,道:
“也有热的,只不过,被消耗光了,没有了。”
时慕白放在碗边的手,不动声色地颤了颤,随后,下意识地握紧。
尽管温言没有明说,可他却读懂了她这话里的意思。
她的血,也热过,对着他,热情过。
或许,那是她仅有的那点 热情,全给了他,却在他的一次一次冷待中,消耗光了。
时慕白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一贯冷清的心,此刻却因为温言这话而涌上一股热意。
他张了张嘴,似乎要说点什么回应她才对,可温言已经完全不在乎他的回应了,落下这话之后,眼神已经收回去了。
她从餐椅上起身,款步往餐厅外走,对于庄柔的死活,她确实是一点都不在意的。
她的心,热起来的时候,能温暖一个人,冷起来的时候,也能冻伤一个人。
很显然,现在她的身边,已经找不到一个值得她义无反顾去奉献自己热情的人了。
“你来得正好,也省得我再抽时间去找你。”
温言冷淡的声音,从客厅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