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惊慌中猛地抬起头来,眼底是刺目的猩红。
“言言!言言……”
他撑着墙,从冰凉的地上站起,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心口,仿佛扎了一把利刃,深不见血。
他怎么会说那样的话,不可能!他不可能说那样的话!
他扶着墙,撑着摇晃的身子,跌撞着冲出门去,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转眼便冲到了楼下。
把正准备去睡觉的王妈给狠狠吓了一跳。
“先……先生,您这是去哪啊?”
王妈被时慕白的样子给吓到了,那猩红的双眼,痛苦懊悔的表情,蹒跚的步伐和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重的酒味,都让王妈察觉到此刻时慕白的不对劲。
她在慕言园干了将近两年了,从未见过这位雇主这般模样。
“我去找言言,她不会死的,她怎么可能会死呢。”
伤者的心脏停止跳动了……
伤者的心脏停止跳动了……
伤者的心脏停止跳动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带着倒刺的尖刀,将他的心脏一遍又一遍进进出出地凌迟着。
他推开上前扶着他的王妈,冲出门去,刺进骨髓的疼,从他的四肢百骸蔓延开。
“言言不会死的,言言不会就这样离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