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天在南诏国的危机暂时解除后,内心却被两个沉重的问题所困扰:大唐提出的附属国要求,以及大唐皇帝想要雪瑶入后宫的附加条件。这两个难题如同阴霾,笼罩着他的心头。
段小天深知,若接受成为大唐附属国的条件,南诏国虽能暂避联盟军团的威胁,却会丧失诸多自主权,在政治、经济和文化等各方面都得受大唐节制。而雪瑶之事更让他痛苦不堪,他怎忍心看着心爱的女人被送进大唐皇帝的后宫?那是他视若珍宝之人,他们之间的爱情历经波折,怎能如此被他人轻易掠夺?雪瑶虽曾是兄长段正淳的王妃,但如今她与自己情投意合,这份感情在南诏国复杂的宫廷和政治环境下显得尤为珍贵。
雪瑶同样深陷痛苦之中。她整日以泪洗面,那曾经灵动的双眸如今满是哀伤。她既为南诏国的未来忧心,又割舍不下对段小天的深情。往昔与段小天相处的时光不断在脑海浮现,那些偷偷私会时的甜蜜与苦涩,如今都成了心中难以愈合的伤痛。每一次的回忆都像是一把刀,刺痛着她的心。她那原本娇艳的容颜也因忧愁而变得憔悴不堪,仿佛一朵失去水分的花朵,逐渐枯萎。
大臣们分成了两派。以张子凌为首的一派觉得接受大唐的条件是当下唯一的出路。张子凌进谏道:“王爷,南诏国刚经历大战,元气大伤。此时若拒绝大唐,联盟军团定会卷土重来,我们已无力抵抗。雪瑶夫人入大唐后宫虽令人痛心,但为了南诏国万千子民,只能忍痛割爱。”张子凌满脸无奈与焦虑,在他心中,国家存亡高于一切。他深知这一决定的残酷性,但在现实的压力下,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力感,可又坚定地认为这是为了大局着想。
以林勇为代表的另一派则坚决反对。林勇激动地说:“王爷,南诏国虽小,但有自己的尊严。怎能将王妃拱手送人?这不仅是对王爷的侮辱,更是对整个南诏国的羞辱。应与大唐再做商议,寻求其他解决办法。”林勇目光坚定,心中满是对国家尊严的扞卫和对王爷的忠诚。他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充满了激昂的情绪,许多大臣听了也不禁微微点头,他们心中也对这种将王妃作为交易筹码的行为感到不齿。
段小天听着大臣们的争论,心中愈发纠结。他独自来到皇宫花园,这里是他与雪瑶曾经相见之处。看着满园盛开的繁花,他不禁想起雪瑶那如花的面容,往昔漫步花丛的美好回忆涌上心头。他记得有一次,雪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那轻盈的身姿如同花间的精灵,那一刻的她是如此的美丽动人。而现在,这一切可能都要被夺走。他的眼眶不禁湿润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在花园中久久徘徊,内心的痛苦如乱麻般难以理清。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整个南诏国的命运。
民间百姓也在激烈讨论此事。部分人认为雪瑶若入大唐后宫,也许能为南诏国带来和平繁荣;但更多百姓坚决反对,觉得这是对南诏国传统和尊严的践踏。街头巷尾,人们三五成群地争论着。
“雪瑶夫人可是我们南诏国的骄傲,怎么能送去大唐?”一位老者气愤地说道,他的手在空中挥舞着,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是,如果不这样,联盟军团再来攻打,我们又该怎么办?”一位年轻人忧心忡忡地反驳。他皱着眉头,眼睛里充满了担忧,这种担忧不仅仅是对国家未来的不确定,也是对可能失去尊严的一种无奈。
在这僵持不下的局面中,段小天决定先派使者前往大唐,尝试重新商议条件。他挑选了一位能言善辩且精通外交事务的大臣担当使者。这位大臣在南诏国以智慧和口才着称,他曾多次代表南诏国处理外交事务,有着丰富的经验。
使者临行前,段小天叮嘱:“你一定要向大唐皇帝表明我们的难处。南诏国愿与大唐友好相处,也愿意在其他方面让步,但雪瑶之事,实在难以从命。”段小天目光中满是期望与坚定。他紧紧地握住使者的手,仿佛要把自己的决心传递给他。
使者领命出发,踏上前往大唐的路途,一路上心中忐忑不安,深知此任务艰巨。他骑着马,在漫长的道路上前行。路途遥远且充满未知,他望着远方,心中默默思索着应对大唐皇帝的策略。
与此同时,联盟军团虽在战场上受挫,但并未放弃对南诏国的企图。扎巴拉西在营帐中和其他首领商议新计划。
扎巴拉西说:“我们不能就这样被打败。南诏国虽有大唐援助,但内部矛盾重重,我们可以利用这点再次挑起事端。”他眼中闪烁着阴险的光,狰狞的面容在烛光下显得更加恐怖。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种阴谋得逞的期待。
波球国皇帝问:“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扎巴拉西阴险一笑:“我们在南诏国散布谣言,说雪瑶是自愿去大唐后宫享受荣华富贵的,挑起南诏国百姓对雪瑶和段小天的不满。同时,暗中联络南诏国内对段小天不满的势力,煽动他们再次发动内乱。”
其他首领纷纷点头赞同,于是联盟军团派出密探潜入南诏国,开始在民间散布谣言。
很快,南诏国大街小巷都传言雪瑶是贪图富贵的女子,为了自身利益不顾南诏国尊严,甘愿成为大唐皇帝的妃子。谣言越传越盛,许多不明真相的百姓开始厌恶雪瑶。一些人在街头巷尾指指点点,对雪瑶的评价也变得负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