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太太恨不得吃了婉清,气的胸口来回起伏,再不似来时的平静。
这局成了死局,周家不敢见官,她赵家更不敢见官,若容儿做的事被他人知晓,赵家哪还有脸面可言。
但这盘死局之中,周家稳占上风,她竟一点办法也没有。赵太太咬了牙:“你们想如何?”
大太太眼中流露出嘚瑟,声音洪亮:“赵华容心肠歹毒,谋害人命,罪不可恕,敢在将军府撒野,罪加一等,理应当诛。”
婉清轻轻的笑了,大太太还不算太糊涂。
“你们欺人太甚。”赵太太指着屋里的人,怒火攻心:“容儿虽有糊涂,但最终未伤人性命,怎可让她以命相偿?”
“那便送到京郊内狱去。”婉清望着赵太太:“如此也算不枉费赵太太你百般筹码。”
“你好狠的心。”赵太太拳头咯咯作响,内狱就是活死人墓,人进去至多熬一个月,抬出来时就只剩一把骨头了,容儿从小娇养长大,如何能受这份苦?
老太太突然出声道:“赵太太,二选一,你选一个吧。这件事赵华容做的不光彩,我们周家替你捂严实,你应当知足了。”
赵太太后退着摇头,直至脚后跟碰到门槛上,身体晃了几晃,她心如刀绞,终不愿松口,眼神冰冷的看向众人:“今日既谈不妥,便改日再说吧,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容儿是她的心肝,她不能就此放弃,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她要回去好好想一想。
大太太冷哼:“逃得比兔子都快。”
赵太太离开后,婉清回了梧桐小院,坐在熏笼前喝了一盏热茶,冰凉的手心捂在暖融融的杯面上,她捧着暖了许久,放下茶盏,问秋葵:“这个时辰春芜应该到家了吧?”
“娘子放心,春芜的兄长亲自来接的,此时定已到家了。”秋葵笑着道。
婉清颔首,让春芜回家住两天,有父母兄嫂等亲人陪伴安慰,她也许能尽快走出来。挥挥手让秋葵退出去,婉清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身体感觉到很累,脑海里却很活跃。
当春芜嘴角流着鲜血撕裂胸前的衣衫时,当扮成丫鬟的男子色眯眯的用眼睛瞟过去时,婉清心里就容不得张姨娘和赵华容活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