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回神,望着周以安,想到可能有孕的事倒不知如何开口,耳尖粉红,咬了咬唇,正想提示他一番,却忽的透过窗户看见春芜红着脸背对着长安,长安则笑嘻嘻的凑上去,不知说了什么,春芜大怒,伸手去揪长安的耳朵,长安呲牙咧嘴作揖央求,春芜下巴一扬,笑弯了眼,脸上再没了哀愁与落寞。
婉清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来,她知道如何消去春芜心里的阴影了。
其实,长安是个很不错的婚嫁选择,他虽是周以安三岁时随大太太出游,在郊外看见人卖孩子,出于新奇买回来的,但小时候的周以安是把他当弟弟带回府的,还不顾大太太反对,和小厮长顺一人分了一半名字给他,所以长安的名字才没有避讳主子的姓名。
当然,小时候的行为多源于一时兴起,大太太也不会允许周以安把小厮当亲弟弟,所以后来小长安是被大他五岁的长顺带大的,长顺待长安如兄如父,这也是为什么日常冷冰冰的长顺一看见长安就唠叨、而长安看见长顺犹如老鼠见了猫的原因。
且,长安是周以安的得力亲信,周以安是一位将军,当他升到从三品时,他的贴身护卫就是正六品校尉。
从三品,对于武将世家出身的周以安来说,应该不算难事。
婉清眉眼含笑,看着长安从袖筒里掏出一支银簪子递过去,春芜一脸傲娇的接过去。
郎有情妾有意,真好。
婉清想,明天便可以让春芜的母亲进来商定亲事了,快点定下来,也能安抚春芜心里的创伤。
婉清往外看的认真,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周以安好奇的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禁朗声笑道:“原来这小子拱的是你跟前的白菜。”
婉清失笑,周以安搂着她走到暖榻前坐下,和她讲长安问他什么是情爱的事。
说着长安和春芜,婉清将没来月信的事忘的干干净净,等想起来时已是次日早上,周以安早起身去上朝了。
不过,这也不需要着急,婉清缓缓摸着肚子微笑,心情愉悦的起身洗漱。
吃完早饭,看了会书,便等着春芜的母亲进府来。
春芜的母亲一口答应,她在家时已和春芜的父亲仔细翻过黄历,因春芜和长安都不小了,便想将婚期定在今年的六月十六,婉清觉着合适,两人商定好,接下来只需要和周以安说一声,让长安去春芜家提亲就行了。
春芜的母亲告退后,婉清叫来春芜,小丫头脸颊绯红,眼眸如水,羞答答的低着头。
婉清拉着她的手,温声道:“这两天和秋葵好好告个别,大后天我让你哥哥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