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 / 2)

王府冲喜小娘子 瞬息 2224 字 2023-08-20

gu903();一声“令令”百转千回。

这两个称呼其实甚少出现在玄时舒的口中。他一般在外人面前这么叫,是为了彰显对苏令德的重视与亲昵。又或是危急之时,情难自制。

却从来没像今日,是耳鬓厮磨、情意绵长。

苏令德从那一叠笔记中唰地抽出一张画来,生硬地割断这暧昧:“这是文书根据曹岚的话复原的临仙山府的部分地图,你看看。虽然不知道这张地图够不够准确,但总是能有个参考。”

玄时舒遗憾地看了苏令德一眼。可苏令德正做得笔直,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

玄时舒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怀里拿出另一份地图来,摊开放在了桌上,将它跟苏令德手中的地图比对了一番,颔首道:“大致是差不多的。”

玄时舒在两份地图的同一个地方画了一个圈,声音微沉,显然是在思考:“只可惜两份地图都缺了后院,后院紧邻着深山,不知道布防如何。”

苏令德惊讶地凑过去:“你手里怎么会还有一份地图?”枉费她费那么大劲把曹岚请来做客。

她凑过来的时候,身上的淡香也会跟着一起飘来。玄时舒视线从地图上移到苏令德身上:“令令……”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完整的一句话,苏令德就已经伸出手指放在了他的嘴唇上:“好了,王爷,不要再说了,我现在不想知道答案了。你慢慢看吧,早些睡。”

苏令德简直是落荒而逃。

“诶——”玄时舒想要去拦,结果连苏令德的一片衣袂都没有抓住。

玄时舒一时愣然,半晌,他才看着苏令德离去的背影,唇边渐渐地勾起了笑意。尔后,他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他的王妃,终于是要开窍了。

翌日,苏令德和玄时舒再上临仙山,通过苍耳告知天师,阿雅尔失踪之事。同时,玄时舒承诺,如果天师同意他进临仙山府治病,他愿意在治病之前,先向天师献上两尊纯金打造的金像。而苏令德则表示,她愿意代替阿雅尔受罚。

当时,天师因为在救治病患,未能给出答案。直到苏令德和玄时舒回到留园,才听到苍耳传来的消息。

“天师可见王爷、王妃的至诚之心。”苍耳将拂尘搭在手肘上,恭声道:“阿雅尔毕竟只是八岁稚子,她所犯的并非不可饶恕的罪过。天师已经应允,由王妃进入临仙山府的药神殿,供奉十册手抄的《本草纲目》。”

“为表至诚之心,望王妃亲自抄写,并独自于药神殿跪奉一夜。”苍耳强调道。

“一个使女侍从也不能带?”苏令德略有些惊讶。

苍耳摇头:“临仙山府内外都有曹郡尉差人护卫,往年来临仙山府求子的贵妇人们,亦是同样的规矩,王妃大可不必担心。王妃若实在忧虑,可以让使女守在药神殿外,让护卫守在临仙山府门口。”

“天师宝地,我哪有不放心的道理。”苏令德和玄时舒对视一眼,然后便朝苍耳点了点头:“等金像铸成,本宫亲自给药神殿摆放金像,跪奉药神。”

第49章不怕苏令德还没回过神来,就直接被他……

两月后,金像铸成。

消息传至留园时,苏令德正推着玄时舒和玄靖宁在留园遛弯消食。玄靖宁手中还牵着一辆木鸠车,正在哒哒哒哒地绕着园子里的一棵老银杏树打转。

听到白芷说外头传来消息,金像铸成了,头一个有反应的居然是玄靖宁。他立刻跑到苏令德身边来,紧张地问道:“那你明天就要去山上了吗?”

苏令德点了点头:“是呀。”

“一个人吗?不能带宁儿吗?”玄靖宁手中的木鸠车一前一后动得很是急躁,彰显了主人焦虑的心情。

“这问题你已经问过很多遍了。”玄时舒斜看玄靖宁一眼。

玄靖宁蹬蹬地跑到苏令德远离玄时舒的另一边去,他躲在苏令德身后,冒出个小脑袋来,很小声地道:“父王肯定也悄悄地问了很多遍。”

“什么?”玄时舒一挑眉,看着玄靖宁问道。

玄靖宁登时不敢说话了。

苏令德一乐。玄靖宁虽然在玄时舒面前,还是乖得像一只见到老虎的小猫。但是,他在跟他们朝夕相处的这些日子里,越来越没有从前那么小心翼翼了。

苏令德摸了摸玄靖宁的脑袋:“没关系,宁儿会跟你父王一起来接我不是么?等后天你们来接我,我们俩把王爷送进临仙山府。王爷再出来之后,我们没准能一起去阿雅尔家看她。”

“父王不在我身边,我也会好好读书的!”玄靖宁用力地点头。他相信阿雅尔真的被家人接走了,他也相信只要自己好好读书快快长大,就能得到去看阿雅尔的机会。

苏令德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那就别担心了,去玩吧。”

玄靖宁快乐地拉着鸠车,又开始绕着老银杏树跑来跑去。

苏令德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老银杏树下晃荡的一架空秋千,感慨万千:“如果不是曹岭指出来,我真的不相信这里会是摄政王府。这里除了院子大,实在没有什么富丽堂皇的气息。”

留园的每一个角落,都透着家常的气息。没有什么曲径通幽、雕梁画栋,它更像是一个虽然宽阔,但依然温馨的家。

苏令德走到秋千旁,往下压了压:“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秋千还是很结实呀。”

玄时舒的目光落在秋千上。秋千随风前后摇摆,上头落着几片黄色的银杏树叶,颇有几分趣味。配上拉着木鸠车呼啦啦满院子跑的玄靖宁,很容易就能想象出,会有一个孩子坐在这架秋千上。

“父皇的乾元殿里,也有这样的一架秋千。”玄时舒目光里添了几重怅惘:“小时候,父皇经常会替我推秋千。母后……会和皇兄坐在亭子里,皇兄背书,母后替我们缝贴身的小衣。”

苏令德抿了抿唇。她不希望玄时舒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

就好像这看起来如此重视家庭的摄政王,到头来不也是个通敌叛国的叛徒?不是所有人,都能初心不变的。

苏令德走到秋千旁,捡起落在秋千上的银杏树叶,递到了玄时舒的眼前:“王爷,你是想替我们宁儿推秋千了吗?”

她盈盈而笑,眸中盛着澄净的秋水,漾着关怀的波纹。

玄时舒接过她手中的银杏树叶,唇角勾了勾,伸手将这片叶子簪到了苏令德的发髻上:“原来令令这么担心我。”

苏令德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他不仅意识到了自己的目的,而且已经从方才的情绪中抽身而出。她没忍住朝玄时舒做了个鬼脸:“我才不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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