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为乔木,妾为丝萝。
余七月眼前勾勒出一棵参天大树。
风来他挡着,雨来湿不到她身上。
然而,这棵大树缺少了属于人的那份烟火气,她只能仰头凝望。
余七月无声地叹了口气,话锋一转,“能找到王玉琳吗?”
“要能找到,你现在也不会在这了。”
也是。
余七月低下头,笔触落在文件末页,签上遒劲有力的名字——余笑笑。
摁下印泥指印,递回给阿令,“律师费,等我出去想办法给你。”
她也是进来才知道,新篁娱乐名下负债两千多万,加上琳姐诈骗的那些,具体数目还没有完整统计。
莫名其妙背上一座债务的大山,要不是她经过几年的锤炼,心性成熟了些,说不准还得上演崩溃跳河的戏码。
“不必了。”阿令将纸张塞进文件袋,指尖绕着细绳,不疾不徐地封好,“程律师说,你给过红包,这次就当帮忙。”
她起身,扯了扯衣角,“我说的你认真考虑。”
阿令离开后,空寂的医务室里,余七月习惯性看向窗外。
遗憾的是,这里的窗户悍着钢筋防盗网,窗外的天空被分割成无数的豆腐块。
她曾觉得自己是囚鸟,此刻真身处笼中了。
阿令的行踪,霍琛不可能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