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美艳女子微微一笑,道“多亏你还认得我,太子陛下如今是越发俊朗了,难怪没移氏与你新婚后如胶似漆,当真是天生一对。”
这女子长相美艳,声音充满魅惑,话语带着些轻浮之感。胡振邦与沐寒衣相视一望,心中大为奇怪,为什么太子会称呼这女子为“没藏大师。”
二人心中俱想“既然她也姓“没藏”,想来与这个相国没藏讹庞有些关系,他边上这个人,必定就是当今大夏国的相国没藏论庞了。”
宁令哥见她提及爱妻没移氏,心中怆然,黯然道“大师,你既是出家人,五蕴皆空,何苦来取笑我这世俗之人。”
一旁的没藏讹庞忙笑道“太子陛下,舍妹并无取笑之意,恐怕是误会了,且先坐下再说。”为罢,伸手示意请坐。
窗外胡振邦与沐寒衣恍然大悟道“原来此人便是没藏相国之妹,只是缘何出了家,成了‘没藏大师’呢。”
宁令哥闷声不响坐了。那没藏大师微微一笑“太子也不必难过,佛法有四法印诸行无常、诸漏皆苦、诸法无我、寂静涅槃。其中‘诸漏皆苦’,便是说众生的种种行为都是有漏的,都不能恒常,在暂时拥有的同时,道明了无常皆苦,太子越是执着于此,越是痛苦难当,故万万不可执着。”
宁令哥“哼”地冷笑了一声,道“没藏大师,这么说,难道你当真早已参透佛法,五蕴皆空,无爱无憎,无世间诸般痛苦了么?那父皇又为何屡屡入戒坛寺与你私会?你当我不知么?不仅我知道,恐怕宫中不少人知道吧!大家只是瞒着皇后一人不说而已!”
那没藏大师面上黑气一现,旋即又转为平静道“你既已知此事,我便与你直说也无妨。你父皇当日错杀我丈夫后后悔不已,便让你母后寻访我丈夫家眷,结果只有我还活着,你母后怜我为遗孀,孤苦伶仃,特将我接入宫中,你父皇是什么样人,想必你也知道,只要宫中稍有姿色的女子,他必欲占为己有,唉,也是命中注定,无意间被你父皇看到,就”她先是平静述说,说到后来竟声音数度哽噎,举袖拭泪,欲言又止。
宁令哥道“难道李元昊找你,你就不能拒绝么?你这样,对得起我母后么,当初她好心将你找到,带进宫去,你竟,你竟做出这等这等事情。”他气急之下,对皇上名讳也全无顾忌了。
没藏大师道“是,我是对不住都兰,宫中之事被她撞见之后,她便逼我入戒坛寺为尼,我知她恨我,怪我勾引了她夫君,可是她也不想一想,你父皇看中的人,有哪一个跑得掉?便如,便如太子妃,她还不是……”她口中的都兰,便是宁令哥的母后,野利都兰。
宁令哥听到此处,恶向胆边生,一拍桌子,将一杯茶水震得跳将起来,洒了许多茶水出来。怒不可遏道“这千刀万剐的淫贼!”
没藏讹庞连忙道“太子小声些!”
没藏大师幽幽然续道“我在这戒坛寺里,吃斋念佛,一心向佛祖祈祷,想要替我自己和你父皇,洗清前世今生的罪业。可是,可是没多久,你父皇查到了我的消息,竟又找上门来”
宁令哥奇道“我父亲如何会知你去了戒坛寺出家?难道我母后会告诉他不成?”
没藏大师道“连你都知道,你父皇岂会不知戒坛寺的没藏大师,便是我没藏黑云。”原来没藏黑云便是她出家前的闺名。
宁令哥心道“是了,这戒坛寺中来了这样一个妖艳绝色的僧尼,自然是容易被人留意,这‘没藏大师’名声在外,连我都知道,自会传到父皇耳中,是以他才找上门去。”
“太子陛下,我也不顾羞耻,都跟你坦白了罢,我一个弱女子,胳膊哪抗得过大腿,不多时,便怀上龙胎,诞下一名男婴。&n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