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gu903();杜女官便同底下人感慨,说:“可见人心都是肉做的,一点都不假,驸马原先看着冷冰冰的,这会儿公主病了,倒是温柔殷勤,可见的确是被公主一片真心所打动。”

清河公主原本就没什么大病,如此将养几日,便告痊愈。

这日晚间她往偏室去沐浴后,便往床榻前闲坐翻书,仆婢们取了柔软的巾帕为她擦拭长发,烛影温柔,一室静好。

吕修贞悄悄从外边进去,两个仆婢正要见礼,他便示意噤声,摆摆手打发她们出去,自己则近前去为清河公主擦拭头发。

两个婢女相视一笑,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清河公主未曾察觉有异,手中书册翻了几页,才发觉不对,回头见是吕修贞,一双秀眉随之蹙起:“你来做什么?”

吕修贞含笑道:“我心中挂念公主,想来看看你。”

清河公主将手中书册搁下,淡淡道:“现在你见到了,可以出去了。”

吕修贞脸上笑意微滞,烛光灯影下,他自有一种风流倜傥的俊美:“公主还在生我的气吗?”

“或许吧。”清河公主不置可否:“我现在并不是很想见你,驸马请回吧。”

吕修贞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很快便松开。

他弯下腰,双手扶住清河公主肩头,靠近她耳侧,柔声道:“我知道公主疑我气我,但你真的是误会我了,新婚那夜我的确是喝多了,之后染病也绝非我所愿,现下我既痊愈,公主也以大好,我们今晚便将洞房花烛夜补上,好吗?”

说完,又低头去亲吻她白皙脖颈。

清河公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反手推他面庞:“放开!谁许你动我的?!”

吕修贞被她推开,眼底不禁闪过一抹恼怒,按住清河公主肩膀,将她压到了床榻上:“你我本就是夫妻,如此也是天经地义,有何不可?公主不必害怕……”

清河公主曾经满怀少女希冀、且羞且喜的盼望过洞房花烛夜,但当她发现自己所钟爱的驸马只是臆想所生的幻影,当初那份少女情怀便已经烟消云散,现在被吕修贞半诱哄、半强迫的按在塌上,心中只有恶心与抗拒,却无半分旖旎希冀。

她的气力不足以与男子抗衡,短暂几次挣扎之后便停了手,冷冷道:“放开我。”

吕修贞心下不耐,察觉她不再挣扎,便温柔了声音哄她:“公主,我会温柔些的……”

回应他的是“啪”的一声脆响。

“作死!”

清河公主一巴掌打歪了他的脸,厉声道:“吕修贞,你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即刻唤人来将你押下杖杀!本公主是君,你是臣,我不允许,谁叫你动我的?!”

第23章驸马,公主已被杖毙21

吕修贞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屈辱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同理性对抗许久,终于还是选择了屈服。

他撑起身来,不敢再强行触碰清河公主,下榻后讪讪道:“是我冒犯了,公主不要生气……”

清河公主起身下榻,整顿过衣衫之后,二话不说,劈手一记耳光重重扇在他脸上。

吕修贞猝不及防,惊怒非常,捂着脸正待说话,外边杜女官听见动静,不禁暗吃一惊,近前几步,出声唤道:“公主?”

清河公主冷冷道:“来人!”

杜女官只听她声音,便知道是生气了,领着人入内去一瞧,便见清河公主与驸马站在床前,公主神情含怒,凛然如霜,驸马脸色也不太好看,捂着脸,目光阴郁。

她心头猛地一跳,见礼道:“公主有何吩咐?”

清河公主转头去看她,寒声道:“我不是说过这几日不想见驸马吗,谁放他进来的?有人不经我许可便进了我的屋子,你们是打量着我好性儿可以欺负,所以都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吗?!”

杜女官脸色顿变,忙跪下身去,身后仆婢也随之跪了一地。

这事清河公主的确曾吩咐过,只是杜女官以为她是碍于病体,所以才不欲与驸马相见,再见这几日吕修贞殷勤往来,分外小意,又听太医说公主业已大好,故而驸马再来探望时便不曾拦下,不曾想今晚竟出了意外。

她不敢辩解,叩首道:“奴婢有错,还请公主责罚!”

清河公主脸色未见和缓,不曾与她说话,而是转头去看先前为自己擦拭头发的两个婢女,冷然道:“你们也是哑巴了不成,见驸马过来,一声都不吭就出去了,倒是乖觉,我与他究竟谁是你们主子?!”

两个婢女见杜女官都跪地认错,哪里敢出声分辨,跪在地上叩头,请求公主恕罪。

“既知有错,便不可不罚,免得你们都以为我是泥捏的,说的话竟没人放在心上!”

清河公主冷冷道:“杜女官,你是公主府里的掌事女官,管束仆从不当,失我之意,罚半年月银,再打三十记手板,至于你们二人,同样打三十手板,以后再不许入内侍奉!带下去!”

杜女官不曾出声求饶,两个婢女见公主动怒,亦不敢发声,自有人领了那三人下去领罚不提。

杜女官原是苗皇后选出来与清河公主的,向来得清河公主敬重,现下她都被罚了三十手板,可见是气的狠了,却不知是发生了些什么,竟叫公主这般气恼。

其余仆婢心中惴惴,不敢抬头,暗中揣度不已。

吕修贞捂着脸在旁边站了会儿,原先心中接近沸腾的怒火也逐渐冷去,再见底下仆婢颇有胆寒之色,目光扫过自己时更是难掩惊疑,不禁讥诮道:“公主今晚如此,这是要杀鸡儆猴吗?可惜我毕竟是人,没那么容易被吓住。”

清河公主转过脸去,冷冷的瞧着他。

吕修贞被她看得心生不快,皱了下眉,强忍着没有说话。

清河公主冷笑出声:“吕修贞,你若是不想当大安朝第一位被公主下令刑杖的驸马,那最好就学着管好自己的嘴,你要是管不住,那我来替你管!”

吕修贞没想到她竟这般不留情面,当着底下仆从的面如此训斥自己,心觉受了奇耻大辱,当即便勃然变色:“我是驸马,是公主的丈夫,向来夫妻一体,你我如此有何不妥?公主何以如此咄咄逼人,辱我至此?”

清河公主道:“你是驸马,我是公主,我们的确是夫妻,但你也别忘了,我是君,你是臣,我是你的主子!”

吕修贞被她噎住,面容不禁有一瞬间的扭曲:“你!”

清河公主并不怵他,同样目光冰冷的回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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