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木兮隐身进入朝济殿。
朝济殿内仍灯火通明,可空旷的殿内却无一人看守,四处寂静无声,唯有黑夜与空寂相伴。
木兮闲庭慢步于朝济殿内,紫色的衣衫与黑褐色的沉木形成鲜明的对比,可却无一人察觉朝济殿来了不速之客。
远远的,木兮便听到微微的响动声,好似什么东西摔落于地。
寝殿内,一人随意地躺在地上,披头散发,衣衫凌乱,周围还有好几个空酒罐,有的已经破碎。
木兮皱眉,看着前面这个虽穿着黑衣帝服,却毫无沉稳之态的人。
木兮从未见过池晏如此之失态,眉头紧锁,心有愁绪,无法排缓,只能见酒消愁,却怎知,愁更愁。
四季轮转,又是一年秋日,天已变冷,地已冰凉,若还躺在地上,再强壮的身体,迟早也会生病。
木兮将挡路的酒瓶划开,弄出可走的空地,慢慢走到池晏身边,蹲在一旁,轻轻喊着。
“渊之。”
“渊之。”
声音入耳,如梦似幻,池晏的双眼微微动了下,却仍没有醒来。
“渊之,醒醒。”
木兮用手戳了戳池晏的脸,却毫无作用,只是皱紧的眉头更皱了。
池晏的警戒心,在木兮的身上,荡然无存。
“渊之!”
无法,木兮只好拉起池晏的一只手,欲将人从地面拉起来,准备将他带到床上去,然,
“怎么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