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愤怒地挂断电话。
听筒传来急促的嘟嘟声,苏宜吐出一口浊气,骂过瘾了,心情属实不赖。
脚踝还有点疼,苏宜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盒喷了几下,心想季谨川还挺周到。
下一秒,手机叮咚一声,有消息进来——
季谨川:【我到家了。】
苏宜放下手机,去冰箱找水喝,消磨了两分钟,她才慢吞吞回到卧室:【好。】
那边几乎是秒回:【脚踝还痛吗?】
苏宜躺在床上,打起字来:【喷了药,不怎么痛了。】
季谨川叮嘱:【记得不要碰热水,早点休息。晚安。】
苏宜的心弦像被拨了一下,打字的手指微顿:【晚安。】
啧,季谨川这种人,简直是选手级别。
翌日,苏宜登录久未查看的邮箱,毫不意外地收到Ann的邮件。
之前得知邵恒引荐苏烟,她一气之下提了辞呈,Ann没批,给她放了一个月的假。
苏宜因此缺席了纽约的演出,已经有眼尖的乐迷在社媒上询问原因,官推给出的回答是身体抱恙。
现在假期结束,Ann约她面谈。
毕竟不是小事,苏宜回了邮件,打算周二飞过去做个了结,也算有始有终。
微信有新消息进来,季谨川发来一个文件。
苏宜点开,是一份婚姻合约。她大致看了一下,作为乙方,她只需要帮助季谨川应付家里,按照他的要求行使对工厂决议的表决权。其他全是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