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宜一愣,想顾左右而言他,半天蹦不出一个字,“就……”
季谨川好整以暇,看她能憋出什么来。
“那……你想这样叫吗?”她摸着后颈。
“你希望我这么叫吗?”季谨川态度真诚,语气不咸不淡,倒真像在征询她的意见,却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随便呗。”苏宜扭回头,手放在出风口上方,洋装取暖转移尴尬。
余光里,季谨川一直望着自己,眼神不明。
苏宜看他,他便扭过头去,看向窗外。
“你先会儿是不是要说什么?”接电话之前,她看到他欲语又止。
“工作的事。”季谨川看过来,“听咱爸说,你从柏安退团了,以后是准备单干还是考本土乐团?”
听到“咱爸”的时候,苏宜眉头下意识上挑了一下。这人倒是面不改色,称谓自然,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本来也没什么问题,法律上她爸本来就是他爸。
“怎么?”见她盯着自己不说话,季谨川还象征性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
“……我准备单干。”
“猜到了。我控股的经纪公司,有兴趣吗?”
“这是要给我铺路了?”
“我们是利益共同体,自然希望你好。”季谨川说:“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他们会给你打理好一切,这样你就只负责拉琴。当然,最终还是以你的意愿为主。”
“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啊。”自从上次见过林立之后,苏宜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筛选应付新的经纪公司。
有现成的资源,为什么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