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回去睡觉吧。”贺川城说完这句,关上了门。
尼古丁,带来短暂的快感。
段初淮看着贺川城电脑上的报名表,抽了一根又一根。
记得他跟余砚棋第一次见面,就是一个好笑的滑铁卢。
他怕麻烦,任何能避免的事都避免。
可现在,这个人是余砚棋。
即使再麻烦,他也不想避免。
活了二十五年,他没喜欢过什么人。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对余砚棋世界冠军的身份有滤镜,直到顾牧尧案的时候,在余冉峤家,余砚棋在他面前卸下所有防备。
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他知道他想保护余砚棋,他希望余砚棋开开心心的。
不知不觉间,段初淮把那多半盒烟都抽完了,高素质的段初淮还不忘把地上的烟灰都扫干净了。
段初淮关了空调,走出办公室。
出了办公楼,他才想起他忘拿外套了。
实在是,没心气儿再回那个屋子了。
段初淮如行尸走肉般在路上走着,冷风刺骨,但他好像感觉不到冷似的。
他在宿舍楼前的长椅坐下,抬头看,天上一片漆黑。
系统里的天空不会再有星星了。
失去不想失去的东西,挺操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