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静了一瞬,老板很快反应过来:“说来虽然有点凸显我这人嘴碎,但是那个男人到处勾搭过女人,可不是什么专一的情种,毕竟他还在外面养着别的女人。我们听的这些话语自然是从他养的女人那里听过来的。”
“他养的女人?”冷时感到吃惊,“他一个舞文弄墨又没有固定生计的人,还能在外面养女人?他这人很有财力吗?”
“这种事也算我们小老百姓司空见惯。他倒是没有什么财力,舞文弄墨,全都靠着杨二娘给他支撑。他养的女人在茶园楼里面,长得那叫一个美若天仙。”
“所以,他拿着杨二娘的钱在外面养女人?杨二娘知道吗?”
“自然知道,杨二娘对那个女人也不算争风吃醋,倒是相安无事,有点二女共侍一夫的感觉。我们听的这些,都是那个女人讲给我们的。那个女人有时会过来在杨二娘这里买香,碰到邻里就难免嘴碎。”老板嫌弃地撇了撇嘴,冷时恰巧看清她围裙下腰间的配饰,不由地睁大了眼睛。
“有钱人的花样,咱们普通人可玩不来。”似乎是感受到冷时的目光,老板抬起眼着看冷时。
“等等,茶园楼也是二十四桥之一的楼阁,养那里面的女人,肯定很贵。杨二娘就这么经营一个小铺子,中规中矩的生意,她的钱就算全部给男人,也不至于养得起。”冷时感到迷惑不解,“杨二娘没有别的生计?”
“没有。不过她平时的用度倒是很大。她的这些用度,感觉倒是真有点某家大小姐的意思,不过我看可不像。哪家大小姐的手上会全都是老茧呢?”
冷时盯了老板的手一会,终于开口:“你做药材生意多久了?”
“也没多久,不过一两年吧。”老板意识到了什么,把手往身体两边放,企图遮掩住什么。
“平时店里雇佣伙计吗?”
“当然。现在不太忙,我就自己干活了。”
一个药材的老板,长得貌美如花,如此年轻,双手白皙如葱丝,还没有操劳的老茧子,只有虎口处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手上还有寇丹这样的装饰物品,这不像一个做劳力活动的老板,倒是有点像一个养尊处优的人物。和风雩阁的人说话毫不畏惧,甚至还会侧着身子靠着架子,并不把风雩阁的调查当回事。说着要奖赏,可是却没有举出像样的例子。这个老板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提供查案思路。药柜上的药材被杂糅地堆放在一起,这个人并没有所谓的药材经验。从泥土里挖出来的药材,自然是在地上给一根根摸出来,堆在案上可不合规矩。
冷时和庄卿对视了一眼,庄卿明显也对这个药铺有所怀疑。冷时和他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来问明身份。
庄卿扭头看了看她这药堂的药材,于是随口问道:“你这行医的术法是师从哪家?”
老板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她犹疑了一下:“我这是从乡里学的。曲氏的妙手堂也不是什么普通人都能进去学习的,我父亲当年重病缠身,常年卧床。我只好衣不解带地照顾他。在照顾他的期间,我和乡里的医生潜心钻研医术,掌握了一些精妙的术法。后来父亲去世,我就来了余杭这开了药材铺。”
“基本的医药开方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