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时秘史》该书第27页,章节名字过于离谱,我就不说了,我相信你也知道。‘庄子衿哪里肯听,一直将她抱到厅内,关上屋门,软温温挨至身边,两个人说了些甜蜜蜜的话儿,便将XX抹好唾沫,对准XX,直X进去,连根到底。冷云归情窦未经风雨,又哭又笑,苦苦哀求’,这一段我实在想不出来庄卿和我甜蜜蜜说话的样子,他要是哪天这样,我都怀疑他被夺舍了。”冷时气定神闲地评价道。
陆夜尴尬地把夹起的鱼肉又放下:“这个确实啊哈哈哈哈,冷按察见解独到。”
庄卿默默放下筷子,毕竟这样的文章听着可不怎么有食欲。
“我们再看《卿时秘史》该书第35页,这个章节同样离谱,我就不念它的名字,毕竟庄卿听还在这里。”冷时毫不留情地念出来,“这一段是这样的‘只见那冷云归眼尾绯红,娇啼婉转,堪怜堪爱,于是庄子衿浅送轻提,温存稍时,已入佳境,不觉雨润娇枝,花飞□□’,这一段我一时想夸一句文采灿然。毕竟做按察这么久,什么非法读物我没读过,什么违规现场我没见过,这么文采斐然的读物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这位洗翠先生的真是文采胸中星斗,词毕笔底云烟,你们陆氏还真是捡到宝贝了。”
陆夜感到不妙,怎么这人换身衣服回来就开始谈这个《卿时秘史》。他只好一边和庄卿打眼色制止冷时的公开处刑,一边附和道:“多谢夸奖,确实如此。冷按察你别看了,不过市井读物罢了,来来来,吃菜吃菜。”
“别急别急。我记得我在沈园见你的那晚上,你说你的表字叫雨枫,来源于夜雨潇潇洗翠枫,这位洗翠先生和你恐怕也有脱不了的关系吧?”冷时“啪”地把《卿时秘史》放在陆夜的案前,眯起眼睛打量陆夜,“你不要告诉我你有一个兄弟姐妹,叫陆洗翠。”
“其实我有一个朋友很喜欢你俩,所以他......”
“你的朋友是不是你自己?”冷时又哗哗地翻了一页,偏了一下头问庄卿“连庄卿中元节那晚上为何穿红色的衣服都这么清楚,你不要告诉我这个洗翠先生是庄卿。庄卿,是你吗?”
庄卿摇了摇头。“看吧,不是。庄卿这种性格是不会轻易告诉别人自己为什么突然不穿家纹的衣服,我当时就猜是不是他身边有什么人鼓动他突然换了一身衣服,很好,这本秘史交代得很清楚嘛。”冷时盯着陆夜看,“对我和庄卿的事情事无大小,几乎了如指掌,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陆夜叹了口气,张望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人才有些心虚地回答:“好吧,我承认了,确实是我。艺术来源于生活嘛,这不是我也需要一点业余爱好调剂一下生活吗?这个秘史自然是夸大了一点,三分真实,七分虚假,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是这样的。”
很好,果然是陆夜这小子写的,冷时做出一副了然的表情:“你们陆氏从不做赔钱的生意,你这《卿时秘史》一定很赚钱吧?”
“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记录!”陆夜连忙辩解,“你想,你俩要是老了,有这种回忆的书籍,那该多美好啊?这就是历史收录的作用。”
“历史收录真相,可是你这都快赶上非法读物了!而且有些也不是真相啊!”冷时想到那几页香艳的场景就脑子疼,“你们从商的就不能赚一点正常的钱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只有百姓爱看这个才算成功。你要是让庄卿写一些阳春白雪的文字,谁看呢?没有市场啊!”陆夜装模作样地解释,“我那个玉藻堂就是靠这个《卿时秘史》起来的。再说了,我可是很看好你和庄子衿的!”
“我没想通我俩的故事哪里带劲了,你说说?”冷时思量了一番,“难道是喜欢听大人物的故事?”
“这你有所不知,我们庄子衿家主那是一表人才,霁月风光,这么多年没有嫁娶,谁不奇怪呢?你俩的故事跌宕起伏,破镜重圆,堪比九曲黄河,那叫一个带劲!比当朝的话本子都带劲啊!”陆夜双眼放光地看着冷时,“实不相瞒,我甚至打算投资一个戏社,让他们演一演你和庄子衿的事情,那绝对是满堂喝彩啊!你想和我一起吗?我可以让利!而且,我甚至打算做你俩的定情信物,给大家讨个好运,那肯定是畅销货物。”
“比如?”冷时艰难地问,“我俩有什么定情信物?河灯?帕子?桂花?我看你这秘史写得很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