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去地头拿了水壶喝了点水,放了糖的凉白开,这会儿热很了喝嘴里都黏糊糊的,最重要的是,喝水它也止不了疼啊!喝了之后再干活,汗滋滋的往外冒。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太阳爬到头顶,下工的铜锣声和陆明海的吆喝声响起来,温婉手里的镰刀一扔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张红英要回家做饭,喊温婉:“别坐地上,别坐太阳地里头,小心中暑了。”
温婉摆手:“表婶你先走吧,我缓缓再说,我不行了。”感觉腰都快断了,她现在不止想坐,还想直接就那么躺过去。
张红英拿她没办法,喊了陆春娥:“赶紧的,过来扶你姐姐一把,这太阳晒的,回头再中暑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再看不远的地方,和高秀兰一起的女知青,已经坐在那里抱着头开始呜呜的哭了。她可没跟高秀兰的儿子谈对象,谁也不会照顾着她,比温婉好不了哪去,满手水泡,手背,脸上,脖子上都被麦芒刮的火辣辣的。
高秀兰喊了她一声她也没应,就懒得再喊了,得回去煮饭,一大堆事情呢!
陆春娥和陆东临两个一左一右的把温婉架起来:“走了姐,回去给你用竹席搭个地铺,你不仅能坐还能直接躺着。”
温婉把镰刀给陆东临,让他帮忙拿着,伸手狠狠的捏了捏自己的腰,缓了几息,这才往地头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喊了一声:“张芸,走啦,回去歇比在地里歇舒服!”
张芸听见她的声音坐起来,伸手擦了把脸,手上的麦灰抹的满脸都是。
温婉是顾不上她的,招呼一声那是处于礼貌,谁让两个人离的那么近呢?
跟陆春娥她们出了麦地,下山的时候腿一路打颤。
边走边问陆春娥:“我怎么没见你二堂嫂啊?她不用山工?”
问陆春娥,陆春娥也不知道:“或许是分到下面地里了?我也没看见她。”
到家,陆东平他们背麦子的还没回来,温婉舀了水洗了手和脸,沾水,疼的她嘶嘶的吸冷气,手疼,脸上也疼。
“春娥,春娥,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破相了?我脸也疼。”
陆春娥凑过来看了看道:“姐,我重新给你换点凉水你再用毛巾托托吧,脸上红了一片,感觉像是要起水泡。”这肉皮子也太嫩了,这才头一天,最晒的时候就下工了,这才半天,吃了饭还有半天呢,这一天都熬不过去,后面还有好些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