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印象里,班导是一位十分严谨的老师,她不可能和我开这种玩笑。也就是说,她是真的看到我了。
电话还没挂,我问班导,你真的看到我了?
班导讲,不是真的看见了,难道还是假的?你怎么了,听声音怎么有点发抖,是不是感冒了?我看你上课的时候穿的就比较多。
我讲,没事。对了,班导,你看到的我穿的是什么衣服?
班导讲,不就是你平时穿的那件长袖衬衫么。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老是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听见班导第一句话的时候,我的大脑里面就已经一片空白,她说的那件我平时穿的长袖衬衫,就是昨天晚上在我寝室里,那张遗照穿过的衣服!所以说,是那张遗照穿着我的衣服去教室上课了?班导看见的那个“我”,其实是穿着我衣服的遗照?
一想到一张遗照穿着我的衣服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冷眼看着前面的所有人的这幅画面,我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和班导的通话是怎么结束的。
张哈子看见我魂不守舍的样子,他问我,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魂丢老?
我把事情的大致经过给张哈子讲了一遍,他听完之后,皱着眉头讲,你和凌绛哈搞了些么子事?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张哈子并不晓得昨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于是我把从学校到急诊科的那些事情大致给他讲了一遍,并且详细的给他描述了一下凌绛当时处理这事情的手法。
没想到张哈子听完后,直接就开骂,他讲,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去他娘滴重守不重攻,凌家人做事就是这么婆婆妈妈。
我记得当时凌绛说过,她之所以没有毁掉那些东西,是因为她能力不够。于是我试着给张哈子解释,但是看到张哈子一脸郁闷的表情,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我想,这可能是他们张家和凌家在对待这些事情上的观念差异所引起的矛盾,这种事情不可能凭我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
于是我讲,凌绛当时讲过,她能力不够,要想毁了那双鞋子和遗照,还是要你出手。
张哈子讲,出手?现在就是喊老子出脚都搞不好。我哈要几天之后才能出这个屋子,现在我也没得办法老。
我讲,那等你出院之后再讲呗。
他摇了摇头头讲,这件事我能等,你不能等!
我问,为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