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捕快错了,当年那件事并没有不了了之。”辛县令穿着一袭黑衣,踩着火把照出的亮光匆匆而来。“此次栗阳城能够度过危难,全靠大家,辛明杰谢过诸位。”
“辛大人客气了!”白泽拱手,点头。
“我们也没做什么,这栗阳城的病人之所以能够得救,应该感谢肥遗。”白璃说话时故意朝着高湛看了眼:“这击杀肥遗,高捕快应属头功。”
“白姑娘这是在笑话我吗?”高湛挑眉,“我高湛能从肥遗的蛇口下脱身全是仰仗姑娘手里的那只和面盆,姑娘放心,待回到花溪镇之后,我一定送姑娘你一个新的。”
“和面盆?”辛明杰不解地看着二人。
“辛大人别听他胡说。”白璃赶紧道:“白璃有件事想问大人。不知大人之前所接到的那封信,是否当真是我师父所写。”
“没错,的确是陶公所写。”辛明杰说着,竟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头低了下去:“说来惭愧,在接到这封信时,我还以为这是有人故意在跟我开玩笑。直到高湛不归,且栗阳城中又有人前去府衙报信,我这才匆匆赶来。那曾想,这路上又出了些意外,待赶到这里时,此处的病情已经被诸位给控制住了。”
得知那封信的确是师傅送给辛明杰的,白璃的心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白泽,你说我师父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璃儿什么意思?”白泽问。
“那封信既是我师父送给辛大人的就说明他早就知道这栗阳城里在闹麻风病,且知道这麻风病与寻常的不同。我作为他唯一的徒弟,他竟忍心不通知我,且还放心的将我留在这栗阳城里,他什么意思?”
“你当真想知道?”白泽轻声道:“我估摸着他是嫌你烦,想要借这场麻烦将你给甩掉。幸好,璃儿你还有我。要不,你以后就不要璃那个怪老头儿了。”
“他当真是这个意思?”白璃挑眉:“兴许他还真是这个意思,这栗阳城不就他引我们来的嘛。臭老头儿,看我找到他后怎么收拾他。”
“你还要找他?”白泽略带失望的问。
“自然要找他。”白璃恨恨道:“我在花溪村过得好好的,要不是他骗我去花溪镇,我就不可能遇到后来的那些事情。要不是他引我来栗阳城,我又怎会差点染了麻风病。总之,我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问明白他这葫芦里都卖的什么药。”
“这陶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本县不清楚,但有件事,本县是清楚的。”辛明杰开口道:“就是高捕快刚刚说的与那幅画像有关的事。”
gu903();见白璃将目光移到自个儿身上,辛明杰这才继续道:“那画像的确是一个姓韩的年轻人在县衙手绘的,且他也的确声称那画中人就是他的义父。至于那画中人,的确有几分游方郎中的味道。可有件事,高捕快说得不对,县衙并未对此事置之不理,而是派人深入杜楼村走访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