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那几个坐在马上的匪徒交换了下眼色,果真停下了动作。
于是,沈清嘉就被带上山,丢进了后山的牢狱中。
夜色苍茫,厚实的土墙上,只在极高的地方开了一个小口,牢房里甚至没有烛火,全凭幽微的月光洒下缕缕银辉。
沈清嘉屈膝,抱紧自己,将脸埋在膝盖上,盯着那跳动闪耀的光点,思绪漫无目的的飞舞着。
燕草那个傻丫头,现在应该安全了吧。
雁荡山离扬州城这样远,燕草又轴,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往回赶。
其实她说那番话只是为了稳住烟草罢了,真要是等着烟草去通风报信,让赵承策来救自己,只怕自己坟头草都枯荣几轮了。
再者说,赵承策会来吗?
沈清嘉被带上山的时候,大致看过这里的兵力。
光是前门就十二个岗哨,每个哨所有两个守卫,像这样的布置必定还有轮班的替补。
此外,在中还有巡逻的队伍,每队也有一二十人,寨子挺大,不知藏了多少伏兵。
赵承策那边的人手,沈清嘉是知道的,赵承策此行一共也就带了两百卫兵,还有些暗卫,可又能顶什么用呢,这回单是去伏击他们的土匪就不止两百人,各个训练有素,武器精良。
赵承策会为了区区一个自己,冒这样的奇险,带兵前来营救吗?
就算,他愿意前来,势单力孤的他能跟一个寨子的兵力火拼吗?
沈清嘉其实不太抱希望。
事关生死,沈清嘉也不能也不愿把这一线生机寄托在赵承策身上。
她得自救。
她闭上眼睛,回忆来时的路线,急促的脚步声传入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