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锁的库房正门早已经生锈,为了更快了解案情的刑警一队选择了和萧琦一样的路线进入库房,警车的灯从路边的高处照不到地面。严宁蹲在尸体脚下打开手电筒,强光打在铺满灰尘的地面上,没有找到想要的脚印,他使劲推开另一半大门,和他搭档的许柯铭眉头一皱,显然对于他这样鲁莽的做法不太满意,本就迟到的严宁现在更像是捣乱一样出现。
“放心吧老许,这老库房的任何一处都不可能有线索出现的。”
许柯铭摇摇头,刚想让人将这具女尸放下来,就这么挂在这里实在是让人不适。
严宁拦住了走来的两名小警员。“别着急,你拍完她的照片了,还没给我拍一张呢。”
“严宁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这明显没有自杀的可能性,再说你又开的是什么玩笑?”
话没落地,严宁已经绕到女尸的背后,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离吊起的女尸也还差些高度,这位高挑的女性被人用铁环和麻绳固定在金属房梁上,奇怪的是死者脖子上套着一个脖套,让尸体没有呈现低头的死状,反而抬头看向高处,双眼也被人为打开。严宁退后半步,顺着女尸视线,在破碎玻璃窗中央,看到了灯火通明的商场,顶层的歌剧院窗户射出迷幻的灯光,在女尸浑浊的眼球中抢占出一丝光亮。
严宁就这样拍了一张照片,一半是悬挂的尸体,一半是顶楼的歌剧院,还有微微蹙眉看着他的许柯铭。
“完事,收队!”
严宁大大咧咧地走向许柯铭,想要拍拍他的肩膀,被一个灵巧的闪身躲过,两人走向路边的警车,留下杨法医和小队员收殓尸体。
“你怎么看,现场几乎没有任何属于死者、报案人以外的痕迹,又是个棘手的案子。“许柯铭点了一根烟,正准备吃晚饭的他来到凶案现场,多少有些饥饿。
“死者以一种仪式感的姿势被凶手吊在这里,并且死者死亡应该不超过十二小时,是有意被人发现的。凶手可能想告诉我们什么事情,依我看,这两天还会有凶案,回局里抓紧调查吧。”严宁变戏法似的从他的摩托车上拿出来一袋馅饼,“尸体带上车还要一会,吃口饼子吧。”他从许柯铭手里抢走半根烟吸了一口,把馅饼放在许柯铭手里。
“你还有心思吃,刚见过尸体真能吃得下去啊。”
“你别说,刚刚蹲下找脚印的时候,我看到被咬烂的脚上涂了什么东西,像是烤肉酱,给我整的有点饿了。”严宁猛吸一口,把烟嘴丢在地上踩灭,又一把将饼子抢过来,招呼着搬尸体上来的杨法医和两个小队员吃馅饼,被骂后悻悻地跨上摩托车,“我先走一步,回警局跟报案人问问情况。”
许柯铭打开车门坐在方向盘前面,回想着严宁的话,脑中浮现出工作这些年发生过的大小案件,想找些线索出来。后面的勘察车启动了,他也打火向警局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