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宁醒过来的时候,许柯铭、崔树和李楚钧都回来了,带回了晚饭,几个人都是眉头紧皱,看着劳累的严宁醒了,招呼他吃饭。
“成程我见了,他只说那是给他女朋友买的,后来不想要了就退了,问起来哪个女朋友,他说早忘了。”许柯铭扒了一口饭,淡淡道。
崔树接着说,“宋媛生活很糜烂,父母在来警局之前一直在乡下,他们女儿偶尔给他们寄些钱回去,平常顶多发发短信。了解到她比较多信息的地方是万民广场负一层的夜店,那里的销售说经常见到不同的男人带她来这里,她酒量很好,很少见她喝多了离开。”
“我还走访了她工作的剧团和她居住的小区。跟她一起表演的几个女孩都说她性格不好,因为长得漂亮身材好,都是她做主舞,她瞧不起别的演员,几人基本上私下不和宋媛来往。宋媛独居在万民广场附近的小区里面,邻居也都说她常带不同的男人回家,见了也装作不认识没看到,私下都说她不干净。”
“她就没有什么朋友吗,她出事前的聊天记录和通话信息什么的有没有有用信息。”严宁问道,用杯子里凉透了的水顺了一下。
“出事当天是剧团休息日,前一晚她照旧和别人去喝酒,但是散场后是一个年轻男人来接她,她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这个男人正脸没人记得起来,戴了帽子,走的时候开的是宋媛的车。宋媛的车和房子都不是案发现场。”
崔树挠挠头,看起来对目前的情况感到并不乐观“反常的是车子是在小区地下车库发现的,但是最后两人消失的地方是过了大桥三个路口,在老城区。凶手大概率就是这个男人,他很清楚老城区的监控录像,路过的录像他都有意低头躲避,宋媛在车上的时候还是正常的,没有昏迷迹象。差不多就是这样,宋媛这条线能发现有用的信息就这些了。”崔树说完拿起包子啃了一口,“凉了。”
李楚钧快速吃完剩下的几口饭,“张旭失踪报案的是他的室友,两个人应该是同性恋关系,张旭在七号凌晨下班后没有回家,他室友怀疑他是双,下班后去了别的女人家里,就没有管,但是中午醒来后发现张旭依然没有回消息,打电话关机,他室友还是没有多想,可能手机没电了。”
“下午的时候张旭室友又多次拨打电话无果,就去了张旭工作的酒吧打听他的下落。酒吧其他服务生说张旭接了一个电话就从后门急匆匆走了,只跟领班打了一声招呼。张旭室友于七号晚上报案张旭失踪,但是相关部门不予立案,他找了关系才立案寻找,留下了张旭的DNA信息。”
可能是说的有些急,李楚钧喝了口水差点呛到,“监控显示张旭离开酒吧以后上了一辆车,车牌是套牌,和宋媛的车牌照相同,车漆是白色,接走宋媛的车是红色的,凶手可能在绑架或杀害张旭后给车换了车衣,不同的是张旭工作的酒吧就在老城区,车辆信息在离开酒吧几分钟后就消失了。”
“要说这个案子奇怪,所有的巧合都在案发时发生。”李楚钧撩起一股滑落的头发,“这辆车原本的车主六号把车留在一个修车店里更换车衣,原定在七号工作时间进行这项工作的技师由于吃坏了东西恰好不在店里,但他没和任何人说,想偷个懒,借口工具有问题要车主延后一天取车,车主没有深究,在他八号早上到店里的时候发现车衣已经换好了。”
“凶手还会换车衣,这么全能。”严宁放下饭盒,随口说了一句。
“对,并且店里其他工作人员都没有发现他昨天没上工,一个和他身材相仿的男人来到店里顶替了他的工作。店员描述说技师那天怪怪的,声音低沉,还戴了帽子,顶替的男人借口生病骗过了众人,还主动要求晚上锁车库,由于这个技师经常撒谎,老板又正好不在店里,便让这个男人完成了这一系列的行动。”
“凶手常年生活在老城区,可能有多种工作的经历,在案件多个环节处他都用心理干预或者其他违法手段促进或迫使其他人协助他完成犯罪。”许柯铭淡淡地说着,这个强大的对手让他内心极其不平静,但他不会把情绪表现出来。
“你们有这么多发现,我却在这一觉睡到了天黑,为什么没人叫我?”严宁抬头看着三人,许柯铭说道,“非常有趣的是,严队的手机恰好没电了,又在睡着以前安排好了其他队员的工作。”严宁看看手机,真如许柯铭所说,干脆靠在椅子上装死。
许柯铭接着说,“我这边又看了一年前的卷宗,能和戒指订购时间还有尸体身上时间对应的有一起奸杀案和一起自杀案,奸杀案的受害者年龄较大,并且证据链完整,是一起没有任何疑义的案件,但自杀案恰好是20日,紧接着是凶手想要告诉我们的日期,然后便是戒指取消订购的时间。”
“自杀的死者是个女孩,19岁,这起案件是老城区警局主办的,后面卷宗在新开发区警局留有存档,由于前半年老城区警局和这里合并,工作量太大,就留下了往年卷宗在老城区档案室里。这些你清楚吧崔树,你就是那段时间调过来的。”崔树点点头,没有作声。
“案子本身没有太大疑点,但是我在去往老城区警局档案室调取自杀案的卷宗时,管理员和我说一些卷宗由于意外着火烧毁了,原来的管理员也因此被开除,这就给这个案子加上了特殊性。据崔树回忆,现在的管理员事后由当时老城区警局副局长直接调任,具体更深的问题还没有查清,可以初步断定这起自杀案就是凶手要让我们调查的,其中一定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