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江大桥上,护栏维修的工人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递给旁边还在收拾工具的同事,不满的说着,“三天两头维修,这桥修了没几年怎么这么多毛病。”另一个人接过烟,“据说当时承办的公司和政府里某些人从这个项目里面捞了好多钱,这桥就是个豆腐渣工程。”又指指万民广场标志性的大楼,“要有那个一半结实也不能让我们天天过来修,批的钱到手里少的可怜,全被……”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同事拦腰扑倒,只听一声巨响,一辆疾驰而来的车撞破他们没有修完的护栏,直冲入江中。
车子进入水中车尾迅速沉向江底,驾驶位上的年轻人明显承受不住冲击,精神恍惚中他还是拿起潜水面具,把掉落的帽子塞进背包,同时掏出破窗器解开安全带,击碎天窗等待江水充满汽车,在短短几分钟之内,他就消失在了江中。
严宁在手机铃声中醒来,他揉揉迷蒙的睡眼,接通了电话,“严队,这边情况不太对,要麻烦你来一趟了。”几乎是下意识地披上外套,疲惫的严宁发现自己躺上床时连鞋都没有换,拿上一串钥匙走出了房门。在车上严宁一口气喝了半瓶水,把电话拨了回去。
“凌晨时分两个维修工人报案,说一辆车失控冲进了江里,我们到达现场进行救援时发现车内并没有人,奇怪的是车尾优先沉底。我们打开后备箱发现里面装满了石块和一具尸体,尸体用塑料膜包裹起来,而且非常诡异,你到了再说吧。”
严宁回应一声,挂断电话。回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凶手迫不及待地进行他的下一步了。
等严宁到达现场时,发现许柯铭和李楚钧已经到了,两人配合杨法医拆开塑料膜。“你们这么快。”严宁招呼一声,靠近尸体蹲了下来。杨法医只说一句今晚我值班,便开始了尸检。严宁将视线放在这具尸体上,这个倒霉的男人手捧着一个资料袋,资料袋同样用塑料膜包裹起来,上面赫然写着的是一串数字,但值得注意的是,上方还有被划掉的一行,正是前一天的日期。男人被化上了女人的妆,还戴了假发,全身裸露,下体被阉割。
严宁正想起身点支烟,杨法医说道,“死者男性,28~30岁,死因是失血过多,除生殖器开放性损伤外没有其他外伤,详细的药物摄入等还需要做进一步尸检。”许柯铭将资料袋从死者手中取过,发现死者腹部写着三个字,“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