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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被强调的“健健康康”四个字,像是惊雷,在耳畔炸响。许景言听在耳里,只觉都被震到灵魂颤栗。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觉得灵魂深处还爆发出原身的哀鸣。

寒窗苦读十几年,又是吐血又是杖则下牢流放劳役……九死一生爬回考场,硬生生熬了一关又一关,结果死在放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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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喷涌而来的不甘怨念,许景言压下先前鬼使神差的冲动,垂首看着自己宽松的裤腿:“咱们抓紧时间绑腿!”

许景行见许景言眼里没有忽然而来的迷茫,依旧跟从前那般透着愚蠢的清澈,狠狠吁口气。但也不敢撒手松开许景言,唯恐这没脑子的哥跟二哈一样撒手没,于是他依旧拽着许景言,只是侧身看向开口的大娘,表示感谢。

“多谢大娘,我们还是想要完成父母遗愿,耕读传家的。”

“应该的。”开口的大娘瞧着人斯斯文文的感谢,明显跟他们这群庄稼汉子完全不一样,立马不安的搓了搓衣摆,垂首讪讪道:“我……我也就是多嘴一说。”

“那也是您心善。”许景行笃定赞誉过一句,便结束了寒暄,垂首揉揉酸痛到麻木的腿。

八段锦等武术,他饶是铭记于心,此刻也不敢带着许景行锻炼,唯一能干的事情也就是绑腿。

而另一边开口的大娘偷瞄了眼兄弟俩,见两人又在绑腿,不由得垂首摸了摸自己有样学样也捆绑起来的小腿。

说实话,这样捆绑起来,走路的确不酸疼,蚂蟥这些小虫子也不会顺着咬。

到底有些底蕴的,就是比他们这些睁眼瞎聪明。

要是能跟两人一路同行,搭把手的,日后若是安置起来了,也是助力。

大娘琢磨着,看了眼自己放在背篓里最小孩子。

三年的旱灾,死了一儿一女,又……又卖了一个女儿,眼下也就虎子一个孩子了。她总得多盘算盘算。

思忖着,她就见自己当家老金的回来了。

当即压低声询问:“这……这大善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