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之滨,丘陵之下,数不清的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建设着自己的新家园。
再稍稍靠近,只见有许多茅草屋已拔地而起。虽简陋,但足以度过这个漫长的冬天。
肃杀的冬天,孕育着来年的希望。
敬翔亦严寒热泪,“若无二郎全力帮助,我岂能做成此事?我还要多谢二郎,给我这个机会为天下苍生,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两人紧紧相拥,感情愈加深厚。
“边走边说,子振,好好跟我说下。”
“此处乃是沙苑监养马之所,荒废多年,北边有个小山包还能挡点风,我便先领着大家盖起房子。等夏天了,把原来种苜蓿的地开垦为农田,也就有能有收成了。”
敬翔说罢,又道:“若是沙苑监找麻烦,那我可得搬你出来。”
“那是自然。”秦承脸色突然一沉,“如果谁在这件事上,阻挠我们,那就是生死仇敌,我绝不会有一丝丝仁慈和犹豫。”
敬翔稍呆了下,便恢复正常,向前带路,一边不断讲解。
接到秦承的委托,敬翔便满同州的搜索,是否还有适合开垦的荒地。然后准备好相应的粮食,建房子的材料。
河东胡乱塞了八百人过来,敬翔先让他们在河边的帐篷里住着,有一百人来自五湖四海,则找冯翊附近乡里安置。
其余近七百人,则多来自山东,便集中安置在沙苑处。
秦承望着眼前一切,不由牵起敬翔双手道:“子振,吾之肱骨也,以后还有许多事要托付于你。”
“绝不辜负二郎所托。”
正说话间,他们已到了流民住所之处。有十几位老翁在前等待,一些差役在旁守护。
秦承见状,忙下马急奔,前往大门,与众老翁见礼。
“我来晚了。”秦承又转头对着差役,“天寒地冻,如何能让他们在外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