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赵氏看到秦承动静,直接走了出来,“两小子还不进来,阿舜你要再跑,姑母可保不了你了。”
秦承笑着拍了拍赵舜肩膀,便走了进去。
赵林看着秦承,冷脸硬是挤出了些笑容,“承儿做得好。”
“好”字刚掉地上,他便抽出腰刀,直接朝赵舜砍去。
秦承登时一愣,怎么还来真的了?他下意识就吼了一声,“冯武快来。”随后,便发力搂住赵林的腰,赵舜还发了狠,一动不动。
慌乱之际,秦赵氏走了过来。她先是狠狠打了赵林几巴掌,“小的不懂事,大的也不懂事?”
随后,她又把赵舜抱入怀中,“你这孩子是真生你阿爷的气了?他要真伤了你,他比谁还难受。”
她站在院子里说道:“今日之事,若有半分泄露,我也懒得查是你们中哪一人走漏的风声了。”
秦承等人也被慑服,都乖乖团坐于榻上。
“阿林,且将原委一一道来,我们三口做评判。”
赵林顿了顿,道:“昨日,冯翊县尉房允礼特来牙兵大营,告知我赵舜这混蛋,草菅人命。他看着秦赵两家的份上,就掩饰一二,让我多加管教。”
此言一出,赵舜立即就跳了起来,“这房允礼胡说八道,冤枉我也。”
“哦?”秦承眼前一亮,似乎有蹊跷,“阿舜你且娓娓道来,莫急。”
“前日,阿兄忙着府里的事,我便自己约着好友去街上闲逛。遇到白崇文那厮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我瞧不过,就上去劝阻一二。”
赵舜喝了口茶,似乎完全沉浸在昨日之事中。
秦承倒也知道白崇文其人,白约之孙也。
那白约咸通年间,曾执掌本州牙兵,气焰滔天,前后数任刺史皆不能制。后来,王龟任同州刺史,白约依旧行事肆无忌惮,屡屡出言不逊。
那王龟岂是易于之辈?宰相王起之子也,家族多有三品高官,岂会忌惮他个小小武夫?找了个由头,便“笞死以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