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让纵马而来,甩动马身将被绑的人甩至秦承面前。
定睛一看,原来不是自己人,而是那支华州军的指挥谭元博。
他见到秦承一脸不可思议道:“你不是河南流民头子吗?”
赵舜听到上去就是一脚,“睁开你狗眼看看!这位是我阿兄,同州小刺史秦公讳承!”
谭元博竟委屈起来,说道:“那他好好的,装何流民?”
敬翔则叹道:“这世间总是有人愿意为生民做些事的,你是永远不会知道的。”
秦承取过鞭子,狠狠抽了过去。
谭元博疼的龇牙咧嘴,满脸鲜血,他求饶道:“我有眼不识泰山,郎君出够气,就饶了我吧。”
李克让笑道:“事到如今,还想活着回去?”
秦承却对谭元博说道:“你还是把我看的太小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流民的感受而已。放你?放你回去接着残害百姓?”
谭元博像是听到秦承的话外音,连忙爬过去,哭道:“郎君如果给小人一次机会,我再见到流民一定会礼送出境,绝不敢欺凌流民。”
“滚!”秦承话音刚落,他便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郎君太过仁慈了,当时就应该与他们拼杀,死些老弱又如何?”李克让悄声道。
边地武人自恃武力,遇事只会用刀剑解决。以至社会动荡、民生凋敝,沙陀三朝兴也勃焉,亡也忽焉。
当然,过于轻视武力则会导致靖康之乱等悲剧。
秦承并不急于回答李克让,他将走出一条以文兴邦,以武卫国的路子,让他们都看清楚仁慈的力量。
敬翔却叹道:“可惜本州力有不逮,只怕很快无法安抚更多的流民了。”
“不急,明日我自会找你详谈,我来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