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军面对李孝昌的逼问,也只能哑口无言。
这秦齐修不过就是个中庸的州官,如何有气魄筹谋这么大的手笔?
但他还是不死心,说道:“据说同州现在是他儿子秦承做主,会不会是他的主意?”
李孝昌一脸不屑,“一个刚新婚没几日的书呆子,何来这般本事?”
一旁的卢玄内心狂喜,终于熬过去了,他还要火上浇油道:“王兄,你难道和党项人有什么瓜葛吗?百般替他们掩饰,还不死心吗?”
王立军怒道:“我看你措大才是收了秦家的钱,来鄜坊镇才几天呢?我跟随节帅多年,岂是你可以污蔑的!”
“够了!还不嫌丢人呢?”李孝昌大怒,“自己人不要窝里斗,看来幕后真凶就是那帮党项狗了。”
王立军做最后努力道:“让我去代表节帅去夏州拜访拓跋思恭吧,探探他的口风。”
那卢玄岂会让他如意,“王兄之前不是说不要打草惊蛇吗?”
李孝昌看着王立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就依你吧,好好查清楚,这关内道是哪家要与我们为敌。”
他们一行旋即打道回府,王立军也回自己家整理一二就要出发。
“叔父,为何你一口咬定非是同州秦承所为而非拓跋思恭呢?侄儿其实也不明白。”他侄儿王绍伟问道。
王立军先望了他一眼,在院子里坐下喝了口热水,悠悠道:“拓跋思恭自有野心,可他眼下事是一统党项诸部落。而且他为人谨小慎微,怎么会再树强敌呢?”
他起身,望向北方,说道:“我派人去同州查访过,那秦承自今年起,平叛乱、建新军,成就斐然。如此英明神武之人,岂会坐视父亲受辱?我一早就跟节帅说过,要么不做,做就做绝。”
“那小子当真有叔父说的这么好?”王绍伟一脸疑惑道
王立军内心暗叹,寥寥几件事,足见此子有高祖之风,英雄之器。当然,此高祖绝非本朝高祖。
虽然李孝昌贪婪、残暴、荒淫,但对自己堪称信任,也只能勉力为他补救了。
“速速准备,等会就出发,时不我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