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见拓跋思恭?”细封旺若强压嗓子说道。
并非酒劲上头,这是秦承早已有的想法,“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你们细封氏有事拜见他不是很正常吗?到时候我扮作你侍从不就行了。”
细封旺若此时已经没有半点喝醉的样子,两眼飞转,不断思考。
秦承洞若观火,知晓他为难之处,“你无非是怕我借机生事,让你两家成为敌人。放心,我的命比整个拓跋氏还重要呢。”
“非去不可?”细封旺若一个年逾四十的汉子委屈道。
秦承坚定地点了点头。
“秦承郎君,那你现在得尽量学着怎么当一个党项人了。”细封旺若无奈道。
“细封敏达拜见族长!”秦承夸张地作了个揖,这个名字不得不说是他的恶趣味。
事已至此,细封旺若也不再纠结,而是招呼几名少女为秦承换个装扮。
万幸此时的夷狄服饰已颇类似汉服,秦承也不过是卸下幞头,换了个头饰,就引得党项少女连连惊叹如此像了。
他也大方牵起少女的手,走到篝火旁舞蹈起来。如果自己日后能统一天下,是否能弭平汉胡的矛盾,让大家用歌舞取代战争?
秦承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一直尽情舞蹈,只记得迷迷糊糊之中,几位少女奋力把他拖进了帐篷。
再醒来已经是艳阳高照,细封旺若已经在帐门口等着了。
他任由枕边人帮他更衣后,便连忙出门与细封旺若见礼。
秦承只带了冯武、刘远忠、李修文三人。前两者各有惊世武艺,有他们护卫天下哪都能去,后者则颇有胆识,正好历练一番。李克让等沙陀出身将领,在北地颇有名气,不适宜同行。
“今天正好是我们每季一次,去拓跋氏上贡的日子,委屈诸位扮作随从了。”细封旺若歉道。
秦承自是不当一回事,他们众人收拾好了,便到了营门,看见一条长长的车队。
李修文惊道:“这拓跋氏比我们中原皇帝还要残暴,你们怎么能忍下来。一个季节就要这么多税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