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半残的身体跌跌撞撞移到门口时,金正在给凯特讲解念的基础内容。
“……念能力也会受本人的偏好或执念影响。”他朝我瞥了一眼,“喏,典型案例来了。”
“卡若瓦!”凯特冲到我身边,有些手足无措,“你怎么了?”
视野中所有色彩都非常鲜明,嗓子因为异物的存在有些发痒,我估计自己只要开口就会呕出内脏碎片。
扼腕放弃和金对呛的机会,我带着安抚摸摸凯特的额头,尴尬地发现自己蹭红了小男孩的银发。
挑染也挺好看的,我想着,然后在他惊惧的目光中晕厥过去。
真他妈痛。
再次醒来时,凯特正坐在床头一抽一抽地抹眼泪,见我挣扎着坐起来,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进我怀里。
我发誓我听见了肋骨的呻吟。
一通瞪眼皱眉,才终于请动坐在窗台边幸灾乐祸的大爷起身。
“行了,早说过她没事。”金走过来扯住凯特衣领,朝空中随意一甩。
“师父!”
凯特在半空调整好姿势无声落地,他吸吸鼻子,瓮声瓮气道:“怎么能对伤员说这种话呢?卡若瓦听到会很伤心的。”
伤不伤心是不知道,不过我已经习惯了。
但当凯特看过来时,我用沾了口水的食指在眼下点出水光:
“我哭了,没想到金你居然会这么说我。”
“……”金翻个白眼,不想理会我们,“过来,课还没上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