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色,我意外发现A居然完好无损地站在我面前。
我正躺在干草上无所事事。
他见我饿得爬不起来,主动靠近两步,从神色已看不出白日的惊惧,仿佛当时尖叫的来源并非他本人。
“喂,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A蹲下来,凑到我耳边说,声音带着激动。
他裹了一件深蓝色的长袍,因为身材过于瘦小,空荡荡的领口露出发黄的白色内衬,上面有几道飞溅状的深色印记。
明显是村里居民的衣服,虽然我不认为有谁会好心地借给他。
注意到我的表情,A主动说起来:“是拿斧头那个大叔的哦,虽然他没同意,但人是应该互帮互助的吧?”
“所以我拿来穿穿没有任何问题!”他自我认同地点头。
不知何时,屋外的庆祝被寂静替代,只有夜晚风的低吟。
“明天我还会死掉吗?”我盯着屋顶的一角,那里的蛛网裹住了好几只飞虫。
“为什么会死?”A疑惑。
“因为。”我抿着起皮的嘴唇,“他们饿了。”
食物是维持活着这一状态的必要品。
“……死人应该感受不到饿吧?”他捻着耳旁垂下的碎发,兀自嘟囔,然后自信地回答我,“那你明天不会死了!”
“死人?”
“对哦,这个村子里目前能动的只有你和我了。”
我震惊地看向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