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因敲敲眼镜,调试。
“能行不?”
“不行啊。”
换一副,调试。
“这样呢?”
“不成。”
换回去,敲敲,推稳,“都能看见么?”
“能。”克莱因听到两个男声。
“说真的,用神经漫游机直接让我们对接你的神经中枢,从你眼睛里看,会不会更方便些?”
“别逗,小妮子。”虽然由于长期的职场生活,克莱因其实更擅长在心里翻白眼。但因为知道这时候安娜贝尔斯看得见,所以是她还是真的翻了个白眼,“我也是穷姐们,懂么?”
“你租得起内城的公寓!”安娜贝尔斯抗议道,“现在我们得挤在一张沙发上操作这些!”
“那也不意味着我买得起光本体就十几万一台,还得赔上显示屏、接收器等等,能够让你拥有‘远超想象的网路体验’的神经漫游机!”克莱因扶了扶额,“有个软沙发不错了,真的,当年我都是蹲板凳在网吧补的课。”
“哟?你啥时候想到要攒钱买神经漫游机了啊,简妮?”有个听着有些臭屁的男声把克莱因拽回了现实。
“滚远点,泰瑞。”克莱因感觉到自己今晚大概率会收到抗焦虑药物的广告,“还有,你现在没资格了,别叫我简妮。”
“这是哪位啊?”
“白班同事,曾经处过一段时间,后来分了。”克莱因穿过堆满人的公司食堂,成功回避掉泰勒,“现在工作上基本碰不着面,但他还会用当初起的昵称恶心我一下。”
“就……这样?”克莱因可以想象安娜贝尔斯的表情,似乎觉得这个故事不太够味,“就没有什么……本来相处甚佳,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你俩激情一夜,然后发现他喊的是某个60岁老男人的名字,于是意识到他把你绿了之类的剧情?”
“生活不是戏剧,安娜贝尔斯小姐。”克莱因有些无奈,“斯温德勒没教过你们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