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因本来打算喊句:“等等,别跑!”
但斯温德勒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打一开始就站在那里,背着一堆设备、身前还抱着一堆,压根没有逃跑的打算。
“先……确认一下哈。”克莱因被他这没反应的反应有些整不明白了,“是叫斯温德勒对吧?”
“是我。”斯温德勒点点头,“您是……”他那只机械眼动了动,似乎是在对焦,“啊,简·杨·克莱因?”
“你在这干嘛?”
“偷点东西。”
还真是毫不掩饰,克莱因想着,“你为啥不跑,因为我叫住你了?”
“根据我现在的情况来说,”斯温德勒习惯性带入了讲课时那种严谨的结构,“如果我跑了,那你必然会追上。你要是追上了,过程中那些动作和操,作免不了会碰到碉楼里的啥,而鉴于我对碉楼的那些陈旧且未启动的防御设备还是有些概念的,还是避免咱们中任何人误触这些为妙。”
克莱因险些被这一长串话震慑住,“挺有道理。”
“另外就是,你也不敢揭发我,你刚刚不是——”
“别提这茬。”克莱因示意他闭嘴,她深呼吸了几下,平复心情,“另外,目前为止还不是。”
“您这话我就听不懂了。”
“还需要确认一下。”克莱因调出时钟,看了眼时间,21点42分,距离刚刚把他推下去过了4分钟,“还有两分多……快,躲进去!”
她催促着,随后迅速离开了楼台,两人从门侧处窥探着。
一辆飞行车从空中降下,悬停在碉楼边。随后便是几个全副武装、肩扛腰背种种医疗物的家伙乘着滑索下去了。这是创伤小队,斯温德勒记得这个。
“这家伙比我想象中富啊,居然还买得起这玩意,这得……”斯温德勒回忆着自己之前见过的广告,“百万投保了吧?”
“是呗,这小子的家族跟黄家关系挺深的,只不过没富到三代,到他这就因为站错队折了,但很显然……”克莱因的表情里透露出一丝不屑,“他老子死前还是给他把啥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