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寻刺激？没道理啊，您在想什么呢？”斯温德勒闹不清克莱因这是要搞哪出，“小姐，你……为你自己的未来考虑考虑，成不？你和我不一样，你在内城里有稳定的工作、有关系、有自己的公寓，你没必要干这种事啊。”

“但我需要钱，应急用的钱。”克莱因态度明确，“我刚弄死个人，而这家伙……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惹上什么麻烦。通常来说，泰瑞总能让人感觉生不如死。”

“幸好他死了，是吧？”斯温德勒挑起眉毛，“可你不觉得老跟我这种人混在一起更容易出事么？”

“那我问个问题，你打算背着这些东西去抢劫？”

“呃……我确实时间表比较紧……但顺道去趟黑市还是方便的。”

“到时候面对钢门咋办？分裂成好几块，从通风口偷溜进去再从里面开门？”

“呃……通常来说我只需要跟警卫说自己是公司派来的紧急稽查员就行了，他们还会毕恭毕敬地给我开门。”

“没人发现？”

“没人发现，证件是我伪造的，行程表是我填的，啥事都是我干的，没人追查。”斯温德勒摆摆手，“没人认识紧急稽查员是什么人，但听着就像身居要职的中层管理，不是嘛。”

有道理，不，不对，没道理。所有人都该知道没有紧急稽查员这回事的。克莱因想着，可随即又冒出来一个念头，真的没有吗？要是领导层希望有一批独立于原有检查系统的调查员，他们肯定会被叫做……呃，紧急稽查。

“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克莱因用力揉揉头，通常而言，她只有在处理月度安全报告总结表的时候才会这样，“你之前几次抢劫到底是怎么成功的？”

“你先别管这个，你有车吗？我快没时间跟你吵了，你要有车就来吧。”斯温德勒背上那一大包东西，“有车会方便很多。”

“不算有……”克莱因拨通塔西的约车服务，“那今晚这样怎么办？你打算咋进去？”

“走一步看一步咯，再不济……”斯温德勒走到碉楼后门口，“那就是你发挥的时间了。”

“然后那台饮料售货机就跟我说：‘嘿，你知道吗，像你这样的流窜AI，放上个世代可以要浸猪笼的！’我就问：‘猪是什么？’他就不说话了……哔哔，不管咋说很高兴看您这么高兴，克莱因小姐。”

“啊……哈哈，谢谢。”克莱因尴尬地笑了声，斯温德勒用肘关节轻戳了她一下，“嗯？”

“这他妈的是什么……”斯温德勒小声问。

“下车再说。”克莱因示意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