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因喝了一口梦中的茶。

要说的话，这真算是记忆里妈妈的味道，毫无虚假宣传、同嫂无欺。

哎……克莱因放下茶杯，想着，如果我每次梦到我妈时，她都能打给我一块钱，那我存款里大概会多上一笔十来块的年金了。

“嗯，看出来了，你这小丫头没听劝。”

“是。”克莱因点头。

“所以现在怎样？你对自己感到很骄傲么，嗯？”

“唔，妈，这么跟您说吧，这就像我当年为了剩下网费和赚外快而去搞网吧还有学校电子阅览室的虚拟账号一样……”

“就知道你喜欢惹事，以前……”简妈平静地沏着茶，“怎么没听你说过？”

“因为确实没跟您说过，不过既然是在梦里，这些都不大重要了。”克莱因拿起杯子，敬茶，品茗，“但那事确实让我感觉，自己学的那些东西有点价值，而且还有那种……偷情般隐秘的愉悦感。呃，这形容词其实有点问题，毕竟我压根没干过这种事。”

“嗯哼，现在呢？”

“唔，那家伙翻出了不少好东西，有些甚至是战前可能就已经丢失的电子艺术品。绝对能在黑市卖出好价钱，大概也能让懂行的富二代果断掏钱，而且我们隐藏得很好，没留下一点我们自己的痕迹，唯一的问题是……”

“是……？”

“这家伙不打算卖。”

克莱因睁开眼。

自己昨晚似乎是太累了，她居然没脱毛衣和外衣就睡了，难怪能这么难受，以至于梦里都是清醒的。

她戴上眼镜，确认自己身上没少任何零部件，没被斯温德勒仙人跳。随后她打理好床被，下床，洗头，刷牙，换上毛衣。

克莱因打开新闻网，正当她打算自动过滤掉所有与诸如枪击、死亡有关的新闻来避免自己一天的好心情还没有开始，就被破坏个干净时，她在头条处就停住了。

《前纨绔子弟暴尸碉楼底，据专家分析，他的确大概真的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