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毫无进展,克莱因只得转向搭建防御工事,“我现在这弄会,你接着问。”
“得嘞。”斯温德勒接过哈维尔的牌子,“所以,老先生,这莫缇·派森是您的……”
“你连莫缇都忘了?啊呀,真的是,这年头的人啊。”哈维尔弹跳着坐上椅子,“她也是前几天来的,当年你是佣兵头子,她是义军领袖,你俩不对付。啊,对了。”
这家伙的注意力真是一刻都没法集中,比小孩还小孩。斯温德勒脑中,好几个声音都在抱怨,可现实里他却还要哄着这老小孩。
哈维尔走到自己神经漫游机的坐台上,从里头拆出一个硬存盘,“你当时交给我的,说是啥战斗记忆存档,该隐。你说你死不掉,但是每次去死之后,都会忘掉很多东西……”他笑了,“看来当年的你希望你记得这个。”
斯温德勒脑中又有些声音兴奋了起来。
全新的数据!完整的战斗模块!
别听他的,你现在过得很好!
好你马勒戈壁的,我都不知道自己从哪来,咋能知道自己现在好不好,未来要上哪去?
有道理,但是这东西可能——
某一个声音擅做主张,伸手抓住硬存盘。哈维尔也点头,他从手腕里拔出一根接线,转接,插上。
克莱因感到什么东西从她身边被拽走了,“斯温德勒,没问题吧?”
“它好得很,它可是该隐。”哈维尔看着面前陷入记忆的斯温德勒,招呼机器人把他搬上床。哈维尔终于跳回线上,“你对该隐有意见?”
“我跟该隐·血金有过一面之缘。”克莱因只愿说这么多,“你倒是见过莫缇。”
“她就在这呆了一晚上,然后就跑到什么工厂区去了,要我说,你现在还活着真是奇了个迹,你看我。”哈维尔拍了拍自己在网络外观中并不存在的下半身,“我第一次跟他见面时,他差点让我断子绝孙。”
“你确实值得。”克莱因摆弄着所有的设施,这些应该够抵挡一阵子了。
“直娘亲的,我是活该,但你没必要每次都重复吧?”哈维尔试着把手伸进一处,“嗷呀,草,你搅什么了?”
“只是攻击性防火墙,外边都是‘疯帽子’,最好别碰,也别出来。”克莱因基本准备好。她稍微从主服务空间中探到外存,却有些泄气,“我不想跟他们起冲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