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点麻烦，斯温德勒到底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么说你同意了。”斯温德勒拎着一大袋鳕鱼，自然，还有牛排、面包、生菜，食品厂区的好处就是怎么说也不会缺食品，“你觉得自己就值两张单程机票？”

“那会可没法搞那么多讨价还价，再说了，这些玩意少说值十八万，要我说个别情况下你出八十万也会有人要的。”克莱因为自己辩解，“另外，是一张，还有一张是给你的。”

“可我还没打算好……”

“就当是为孩子们着想？”克莱因提议，“要是不成，公司肯定会把气撒在你还有学校身上。现在他们肯定还不知道你跟学校的关系，你跑越早，学生们越安全。”

“那作为班主任，我应该在校门口，而不是飞机上。”斯温德勒有他自己的坚持。

“你应该知道那样只会导致情况变得更糟。”克莱因回击，“你也可以交出自己，我没有意见，我不在乎这个。”

斯温德勒停住脚步。

“怎么了？”克莱因回头，也停步。

“我头脑里有个声音说你在乎，还有一个声音说这事需要我亲口问你来验证一下。”斯温德勒的话有种精神错乱的美感，“当然，还有股声音要我小心刚特，同时也在叫嚣着要砍死爱丽丝·莫比乌斯。我暂且没法去管，只能忽略。”

“唉……”克莱因看着天空，有云，但现在这云怎么看上去都像是某种缝合怪物和巨大的计算服务器，她真有些伤感了，“我们生活在AI算法、巨型企业还有自由主义意识形态的控制之下。”

斯温德勒还没开口提问，克莱因就接着说了下去，“天，我真不适合这种文艺浪漫的表达方式，等下。”

克莱因从口袋里掏出几颗水果硬糖，含在嘴里，舔舐一会后，闭眼，用劲咽下糖水。

“听好了，接下来的话，我是说给斯温德勒，不是该隐·血金听的，我对那家伙可有些意见，但我对你没有。”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这个情况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又或者被谁操控的。”克莱因双手搭住斯温德勒的肩膀，“但我能确信这是个好事，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并且你大概不会像我说的前三个那样，操控我的命运。所以我感觉我很需要你在我的人生中存在一段时间，就像当年泰瑞那样。”

克莱因咽下剩下的糖水，“我说完了。”

斯温德勒两只眼睛直盯着她，脑子里的数十个思维正在搏斗，他从没处理过这种状况。

“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克莱因等不及了。